期间,我去医院,探望过一次苏明哲。
他躺在病床上,昔日那个意气风发的商界强人,如今形容枯槁,眼神浑浊。
他看到我,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嗬嗬声,情绪激动得浑身都在发抖。
我知道,他想骂我,想指责我这个不孝女,毁了他最看重的儿子,毁了他辛苦建立的家。
但我只是面无表情地,从包里拿出了一份股权转让协议,轻轻放在了他的床头柜上。
这是苏宸的全部股份。
我平静地陈述着事实,语气没有任何起伏。
他在里面‘想清楚’了,自愿将所有股份转让给我,支持我好好管理公司。
其实,是我去拘留所探视苏宸时,用那些足以让他牢底坐穿的更直接的犯罪证据,和他友好协商后,换来的结果。
为了能争取到减刑的机会,他别无选择,只能签字。
苏明哲浑浊的眼睛,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上,苏宸那个无比熟悉的签名。
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更加急促,似乎想要挣扎着坐起来。
我俯下身,替他掖了掖被角,动作轻柔,语气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。
爸。
您就好好的,在这里养病吧。
公司有我,苏家,乱不了。
说完,我不再看他那张因愤怒和绝望而扭曲的脸。
转身,头也不回地,离开了这间充满了压抑气息的病房。
亲情
早在他们为了那个私生女,毫不犹豫地选择放弃我,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那一刻起。
我们之间那点可怜的血脉联系,就已经,彻底烟消云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