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
但我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:抓住他,这是唯一的机会。
我动了动干裂的嘴唇,发出嘶哑的声音:为什么
谢屿耸耸肩,坐到床边的椅子上,姿态随意:看不惯呗。
他随手拿起桌上的娱乐报纸,指着上面顾景洲和苏晚的照片,嗤笑一声:拿赝品当珍宝,真是蠢货。
他眼神落回我脸上:再说了,我投了钱的演员,不能就这么废了。
投了钱我想起来了,我之前主演的那部低成本文艺片,最大的投资方就是谢屿的公司。
原来如此。
他是为了他的投资。
也好。
有利益捆绑,总比虚无缥缈的善意更可靠。
我闭上眼,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底只剩下冰冷的平静。
好。我说,我跟你走。
谢屿帮我办理了转院手续,去了一家安保严密的私人医院。
在那里,我才真正安全下来。
我开始配合治疗,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。
同时,我也把一切都告诉了谢屿,毫无保留。
包括苏晚是如何被我爸接回苏家,如何处心积虑地模仿我,讨好家人。
包括我那只养了很久、用来揣摩角色的鹦鹉小剧场,怎么被苏晚不小心吓得撞伤了翅膀,最后被我哥不由分说送走。
当时苏晚哭着说被鹦鹉啄疼了手,我爸和我哥立刻就信了她。
没人听我的解释,那只鹦鹉平时最是温顺。
我还说了我和顾景洲。
我们是家族联姻,但也曾有过互相欣赏的阶段。
他欣赏我的才华和家世能给他的事业带来的助益。
我。。。。。。或许也曾被他舞台上的光芒短暂吸引过。
但苏晚来了之后,一切都变了。
顾景洲开始抱怨我太独立、不像小晚那么体贴。
他开始频繁地和苏晚一起出现在各种场合,打着兄妹情深的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