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江宁把嘴唇咬破了,两眼通红,整个人不知是恐惧还是愤怒正在瑟瑟发抖。
陆钧言内心狰狞的报复欲逐渐平静,发热的头脑也冷却下来。
他收回手,俯视倒在床上的江宁。
“不对……”
他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疏离的淡漠。
“碰你是恶心我自己。”
陆钧言转身迈开脚,随手把离婚协议书拿起来,刺啦一声撕成了两半,扔在地上。
直到陆钧言离开,江宁才从床上爬起来。
她不后悔用陆氏集团百分之十的股份换取了顾兰兰的三倍加薪。
她也不后悔被陆钧言误解。
江宁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。
空气凉丝丝的,在淤堵的胸口里找不到出路。
A市郊外,皇家跑马场。
这个时间还有人正在骑马。
骑马的是两个人,一个在前,跑的飞快,另一个在后,追的辛苦。
直到陆钧言放慢速度,袁裴才紧赶慢赶地赶了上来。
“陆哥……”
袁裴看着陆钧言,欲言又止。
此时的陆钧言换上了休闲款的骑马装,酒红色的真丝衬衫,黑色麂皮背心,搭配军装风马裤与马靴,整个人既有英伦绅士的尊贵气质,又不乏现代感。
然而陆钧言的表情很臭。
袁裴很好奇陆钧言到底出什么事了,却又不敢问。
他是被陆钧言叫过来的,在电话里陆钧言声音平静,听不出和平时有什么不同,他也没多想。
可见了本人,袁裴立即意识到陆钧言心情不好。
他陪着陆钧言跑了十几圈,累得上气不接下气,好在跑马场是圆形的,否则陆钧言早跑没影了,他追都追不上。
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压抑,因为陆钧言气场太强,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