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前一黑,好感度直接降了十几点我他妈才跑了不到一百米,就直接从路人甲跌到了厌恶分子
小雪的好感度,我不知道起点是多少,但一下子少了这么多,我感觉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,已经从路边垃圾降级到下水道垃圾,甚至可能是那种被扔进焚化炉,烧得只剩下灰烬的垃圾了。
没事……我就是……有点儿不适应。我好不容易挤出几个字,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,带着一丝不自然的哽咽,胃里还在翻江倒海,仿佛下一秒就要把胆汁都吐出来。
她递过来一瓶水,眼神里那一丝怜悯更浓了,甚至带上了一点点无可奈何,仿佛在说: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自量力,简直是自讨苦吃。
我颤抖着手接过水,冰凉的水滑过喉咙,却浇不灭我心头的怒火和绝望,那种被系统玩弄,被现实嘲讽的无力感,像毒蛇一样,噬咬着我的每一寸神经,让我痛不欲生。
我看着小雪又跑开了,她的身影渐渐远去,带着健康的活力,带着让我嫉妒的轻盈,而我,像滩烂泥一样瘫在树下,肥肉随着呼吸的起伏,像一堆即将散架的积木,发出吱嘎的响声。
这次失败,像一记重锤,直接砸碎了我所有的幻想,却也砸出了我内心深处,那股不顾一切的,野兽般的欲望,一股纯粹的,原始的,带着血腥味的欲望。
我挣扎着站起来,每一步都像在撕扯着筋骨,沿着小区的小路一步步往家挪,汗水浸湿的T恤黏在身上,奇痒无比,而那些路过的行人,似乎都在对我指指点点,发出轻蔑的嘲笑。
为了好感度,为了那些我曾经想都不敢想的可能,为了证明我李明不是一个废物,不是一坨任人践踏的烂泥,我必须,也只能,跑起来。
即使要我的命,即使要我把这身肥肉全部撕碎,即使要我把肠子都跑出来,我也得跑,我发誓,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的眼神里,出现那种恶心的怜悯。
因为我他妈不信邪,这个系统,老子要征服它,要让它变成我的奴隶,要让那些曾经嘲笑我的人,跪在我的面前,要让小雪,那个像天鹅一样的女孩,也拜倒在我的脚下,而不是相反。
好感度,我来!属于我的春天,不,是属于我的地狱级训练,就从这一刻开始,燃烧吧,我的肥肉,直到你化为灰烬,或者化为力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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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的失败,像一根生锈的铁钉,狠狠地扎进了我的血肉,每一次呼吸,每一次心跳,都带着钻心的疼痛,提醒着我,我李明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,连跑个步都能把好感度跑成负数。
我瘫在沙发上,薯片屑堆得像一座小山,嘴里嚼着一块半融化的巧克力,甜腻的味道却怎么也冲不掉那股挥之不去的耻辱,我那肥胖的身躯,此刻仿佛成了一座牢笼,将我的灵魂死死困住。
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回放着小雪看我的眼神,那不是厌恶,甚至不是不屑,而是赤裸裸的怜悯,那种居高临下的施舍,比任何咒骂都让我感到屈辱,像是直接把我扒光了扔在菜市场中央,任人围观。
不可逆惩罚,这几个字像冰冷的刀片,在我的脑海里来回切割,让我不寒而栗,我可不想因为好感度归零,就变成一棵植物人,或者直接被抹杀,我的狗屎人生,虽然狗屎,但好歹还是我的。
为了避免惩罚,我必须再次出击,即使这次出击,可能只是加速我的死亡,但那又如何反正我的人生,已经够烂了,再烂一点,也无所谓。
我盯着手机屏幕,屏幕上是学校论坛里的一个帖子——校花烟如柳,今日在校跑步,风姿绰约,引无数男同学驻足。
烟如柳,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一股清冷雅致的意味,仿佛一幅水墨画,又像一首古韵悠长的诗,她在我们学校,那可是神女一样的存在,高不可攀,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亵渎。
我曾经在学校礼堂远远地见过她一次,她穿着一件淡雅的旗袍,修身的设计将她纤细却又不失力量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,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肩头,眉眼间带着一股淡淡的疏离和清冷,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。
她的皮肤白皙得像玉石,在舞台灯光的照耀下,散发着微光,仿佛连空气都被她净化了,她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,就足以让所有人的目光,像是被磁铁吸引一般,死死地黏在她身上,无法挪开。
我当时就想,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,她就像是一朵绽放在雪山之巅的冰莲,纯洁而高贵,而我,就是泥地里滚出来的癞蛤蟆,连看她一眼,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。
可现在,系统这把刀架在我脖子上,我不得不做这个癞蛤蟆,甚至要跳到那朵冰莲身边去,我深吸一口气,肥大的胸腔剧烈起伏,仿佛要将所有空气都吸干。
我穿上那身已经沾满汗渍和油污的运动服,上面还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酸臭味,像极了我在运动场上那些被汗水浸泡过,被绝望啃噬过的时光,镜子里的我,脸色苍白,眼神里带着一丝疯狂,活像个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。
我给自己打气,这次不能再像上次那样,什么都不懂就瞎跑,我得有个计划,即使这个计划在我看来,也愚蠢得像个笑话。
我决定先打探一下烟如柳的跑步习惯,她在校内跑步,那范围可比小区大多了,学校的田径场,绿化带,甚至教学楼之间的林荫小道,都可能是她的跑道。
我打开手机,颤抖着手指点开了校内论坛,关于烟如柳的帖子简直铺天盖地,像是病毒一样蔓延开来,每一篇都带着惊叹和赞美,而我的名字,只配出现在那些被删除的垃圾帖子里。
柳仙子每天下午三点都会在操场跑圈,雷打不动,从不缺席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