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景唐欣慰的点点头,没在打扰对方,而是悄悄的离开了实验室。
他在校门口的公用电话亭投了枚硬币,手指在转盘上拨出那个极少动用的号码。
“周总工,我是景唐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你上次说的导轨难题,可能找到突破口了。”
电话那头传来茶杯重重放下的声响。
“你亲自验证过了?”
“用扫描电镜看的组织结构,硬度测试也达标。”
王景唐瞥见两个中山装身影正向电话亭走来,语速突然加快:“那小伙子叫刘东,用的是苏联原版工艺参数修正。”
“下午三点,老地方。”
电话咔哒挂断。
王景唐推开电话亭门时,与中山装男子擦肩而过。
其中一人突然转身:“请问材料楼怎么走?”
“顺着梧桐道走到头,右转的灰色建筑。”
王景唐扶了扶眼镜。
与此同时,试验田边炸开了锅。
十几个农民围着发黄的麦苗,表情不一。
“俺就说那些黑渣滓是毒药!”
赵老四扯着枯黄的麦苗:“看看这烂根!”
周铁柱蹲下身扒开土层,施肥区特有的灰白色颗粒与土壤混合,但本该呈现的油润光泽变成了可疑的暗斑。
“王伯!”他朝田埂上沉默抽烟的老汉喊道:“您种了四十年地,见过这种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