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晓梅虚弱地抓住他的手腕,却在看清他表情时突然松开,慌乱地拉过被单遮住身体:“我,我自己来。”
刘东识趣地背过身:“我去看看孩子。”
小宝睡得正熟,小脸红扑扑的。
刘东摸了摸他的额头,热度退了些。
窗外忽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,隐约听到张大爷骂骂咧咧的嗓音。
他快步走到窗前,掀开一角窗帘。
巷子里站着七八个黑影,张大爷拄着根铁棍站在最前面。
“小赤佬!敢打老子?今天不废了你,我张字倒着写!”
张大爷的铁棍砸在旅社门板上,震得玻璃嗡嗡响。
“不能连累无辜。”
刘东抓起外套,从行李袋底层摸出把三棱刮刀别在后腰。
“你去哪?”
林晓梅突然抓住他的衣角。
刘东没敢看她的眼睛:“从后窗走,他们找的是我。”
“他们带了家伙!”
林晓梅声音发抖:“那个穿胶鞋的腰里有枪!”
刘东心头一跳。
60年代的魔都,能随身带枪的绝不是普通混混。
他捏了捏林晓梅颤抖的手指:“锁好门,别开灯。”
说完便翻出窗外,顺着排水管滑了下去。
潮湿的弄堂里弥漫着霉味和尿骚气。
刘东贴着墙根移动,听见张大爷正在吹嘘:“那小娘们大腿比豆腐还嫩,等会儿老子要当着她面好好爽一爽!”
他猛冲出去,一脚踹在张大爷腰眼上。
“啊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