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锦芊不忍无辜之人受此牵连,开口道:“陛下,下毒之人还未查出,多数人都是无辜的,何必置所有人于死地?”
“无辜的?”魏肆辰冷笑一声,“朕向来都是宁可错杀,不愿放过。”
姚锦芊偏过了头,似乎不敢再看面前这片血腥场景,可魏肆辰却将她的头一扭,骨节分明的手掌按在她的头顶上,不允许她回避:
“在这皇宫里,善良与宽容只会是一把淬了毒的刀,最终刺向你自己,还不懂么?”
“可是无辜之人,不该受罚!”
魏肆辰嘴角凝着若有似无的弧度,没有再回答。
一个禁军忽地跑过来:“陛下,有个太监说凶手另有其人,可要属下将他拖过来?”
“让他上来。”
禁军将一个浑身是血的太监带到魏肆辰面前,太监用手勉强支撑着身体,强撑着一口气道:“陛下,奴才昨夜看到小禄子偷偷摸摸地去马厩不知道干什么,想来……想来定是与此事有关!”
魏肆辰道:“将人都带上来。”
很快,正在行刑的禁军停了手,将血淋淋地趴在地上的太监一个个拎了过来。
魏肆辰问:“谁是小禄子?”
一个矮瘦的太监颤颤巍巍地行礼:“奴才是……”
“有人说昨夜看到你鬼鬼祟祟前往马厩,你有何话说?”
听闻此话,原先被冤枉的王公公顿时激动起来:“对,就是他,昨夜奴才当值,正是他买来了几坛好酒,诱惑奴才多饮了酒!”
小福子此时已经被打怕了,不管真的假的,直接开口指认:“就是他,昨夜奴才顶王公公的班之前,就是小禄子一直跟在王公公身边!”
此时为了保命,其余太监也纷纷开始指证小禄子。
尽管有些人根本没看见小禄子昨晚干了什么,还是高声附和:
“小禄子一定是凶手!”
“陛下,是小禄子下的毒,奴才是冤枉的啊!”
小禄子跪在地上瑟瑟发抖:“奴才……奴才也是受人指使!是邹嫔逼迫奴才这么做的!”
魏肆辰抽出旁边禁军的长剑,剑尖对着小禄子:“你说,是邹嫔逼迫你的?”
小禄子颤抖着点着头:“是……”
话落,剑尖已然没入小禄子的肩膀,血喷涌而出,飞溅到魏肆辰蟠龙纹靴面上,他垂眸瞥过猩红痕迹,声音没有一丝温度:“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是谁指使你做的?”
“是……邹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