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破坏,想发泄,想将一切都宣泄出来。
伤口已经复原,他挣扎着爬起,割开秦笙笙跟他的手,伤口相触的瞬间,毒素袭来。
“唔——”温宴伶痛得死死咬住嘴唇,蓝色的血液顺着唇角溢下,染过白皙昳丽的面容,带着一股妖异感。
“师尊……师尊……”温宴伶低低念叨着,他抓住秦笙笙的手,将脸贴了上去,似要寻求那一丝半点的安慰,“师尊……好疼啊……师尊……”
“你也这么疼吗师尊?”
“很快就好了……”魔气跟毒素拼撞在一起,似要将他的身体当成战场般厮杀。
温宴伶血管寸寸爆裂,又在魔气的滋补下寸寸复原。
“很快就好了,”温宴伶将脸埋进她白皙柔软的掌心,“很快毒就能解开了师尊,弟子会救醒你的,很快就不痛了。”
他心中的委屈宣泄而出,嗓音压抑而痛苦。
疼,哪里都疼,心也疼。
为什么,为什么。
所以娘当初给他羊皮卷让他独自去昔山时,没有想过他的处境吗?
是希望自己死在路上,还是希望自己成功抵达昔山?
如果自己没有遇见现在这个师尊,那自己就会像梦中一样被人随意欺凌任意欺辱,最终入魔吗?
这是娘希望的吗?
迷茫不解跟委屈,顺着这股疼意尽数宣泄出来。
蓝色的血液在地面汇聚成一个又一个的小血洼。
他再次被痛晕过去,保持着趴在床上抓着秦笙笙手的姿势。
师尊……师尊……
弟子只有你了……别抛下我……
不要抛下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