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间缠着的腰带,是法器。
佩戴的玉佩,是法器。
手腕的手环,手指上的戒指……
全是法器。
端的是一个富贵无双。
喝的是灵泉,吃的是灵果灵肉,就连泡的也是兑了灵液的温泉,夜夜睡在种满苍蓝草的游灵峰顶。
身形颀长,出落得昳丽非常。
不同于幼时如仙童的精致,他的长相极为昳丽,墨黑的眉,高挺的鼻骨,上挑的凤眼,再加上眼下的那粒红痣,端一看,便是扑面而来的美貌攻击性。
跟他充满攻击性的容貌相比,他的话更是刻薄。
不过几句,便将出言含沙射影的人钉在一个目无尊卑,不思进取,善妒恶毒的耻辱桩上。
并且张嘴便是“若是我,早已羞愤自尽”。
那那个人是自尽呢?
还是不自尽呢?
那出言挑衅的弟子一张脸青了白白了青,半晌蹦不出一个屁来。
就这水平还出言挑衅他呢?
温宴伶凤眼微眯,薄唇张开,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扫了对面好几遍,最后似无话可说的合上唇。
那个弟子:……
拳头硬了。
“没本事就多练,好吗?”
说完温宴伶也不去管他是何脸色,转身便走。
那弟子破防道:“我再怎么也能活几百年,你呢?还有几十年可活?你有什么可傲的?”
温宴伶眸中迅速划过冷意,回头灿烂一笑,“那又如何?我人生短短几十年,照样活得精彩。”
“你活得久又如何?还不就这样。”
他带着恶意道,“哪怕我死了,你也会记得有一个凡人,永远都能炼出你炼不出的丹药,你也会记得有一个凡人,永远站在你的头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