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不够……”周成掩在黑暗中,笑声如夜枭,让几人不觉毛骨悚然,“再给我七个阴年阴时的胎儿,一蜕就能立即完成,你们懂吗,你们不懂!”
岩邃有些不可置信,痛心疾首地问着他:“为什么,你为什么要这样做,你已经是最年轻的长老了,下一任祭祀,你还想要什么?”
“要什么?哈哈哈……”狂妄、放肆且目中无人的笑声愈发的震颤在几人心头,“巴代雾寨的大祭司我唾手可得,我要的是整个南疆臣服在我的脚下!”
他一定是疯了!!!
几人瞬间惊呆了,滕云啐了一口,狠狠骂道:“瓜娃子,你脑壳昏掉咯,谁也没得见过金蚕蛊的三蜕,你就敢妄然自己炼化,你就不怕被反噬噻。”
“三叔,你莫得再提咯,你们才是愚人……”周成念动咒语,催动金蚕蛊,向五人分别射出不同的蚕丝,脸上露着邪恶的笑容,
“你们别急,金蚕三蜕可通幽冥,给我几年时间,我一定会是南疆最厉害的蛊师,整个南疆将供我驱使。”
岩邃眼见蚕丝飞速向着几人飞来,急忙扔出法杖,上刻的五毒铭文在蚕丝接触的一瞬间,竟点燃了蚕丝。
“嘶——!”
青铜器中传出一声蚕鸣,忽然五人脚下开始晃动,岩壁上的碎石“扑簌簌”掉落下来。
“不好,六翅金蝉!快布阵!”
说时迟,那时快,金蝉振着薄翅自洞顶俯冲而下,翅锋划过岩壁,削下一大块岩石,随后在半空中盘旋。
就在准备向五人发起进攻时,盛啜扔出手中的酒囊。
岩城见机甩出手中的火把,少英瞅准时机,手中的飞刀在金蝉掠过酒囊的瞬间被划开,喷出的酒水被火把直接点燃。
金蝉腹部吃痛急忙后撤,鼎中的金蚕开始发出尖锐的声音,周成看到这一幕,大喝一声:“不可能……不可能……我的金蚕不会输的,不会的。”
他近乎疯狂地念着蛊虫咒语,青铜鼎不住的震颤,六翅金蝉转了几圈后再度袭来,岩邃见状,喝道:“攻!”
占据着五方阵位,五人分别催动自己的本命蛊现身,蝎子、蜈蚣、蛇、蟾蜍和蜘蛛朝着六翅金蝉攻了过去。
顷刻间,山洞内碎石纷落,五毒和金蝉缠斗的难解难分,岩邃的目光扫过前面的桌子,左右看了一眼,四人心领神会,五人朝着周成直接冲了过去。
周成瞳孔陡然放大,随后嘴角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,张开了自己的双臂:“来吧,我的族人们!”
岩邃察觉有些不对,刚准备出口,青铜鼎中探出一个通体呈赤色的蚕虫,又肥又大,在通鼎的边缘蠕动着。
突然,那赤色蚕调转身躯,从尾部喷出一股瘴气,盛啜躲闪不急,一口吸入,当场栽倒在地,紧接着就见此蚕弓起身子,弹在了盛啜脸上,用口器径直咬开了面部钻了进去。
“滕云!”岩邃看着这个情况,一把拉住多年的老伙计,交代道:“带着这俩孩子出去!”
“你……”滕云难以置信的看着他,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来不及解释了,带着孩子们走……”岩邃留下这句话后朝着周成和地上蚕猛冲过去,滕云趁此空档,急忙拉着两个小辈向着洞口跑去。
在走出洞口的瞬间,里面传来“轰”的一声,一股巨大的热浪裹挟着沙石尘土从洞内冲出,险些将三人掀翻。
“阿爸……”岩城跪倒在岩洞口,泪流满面,想冲进去找自己的阿爸,却被滕云死死抱住。
一切尘埃落定后,寨民们从洞内抬出了周成的尸身,而岩邃已经和金蚕蛊双双葬身火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