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远汗颜,扫了眼他面前的咖啡杯,那正是瑰夏。
不是不喜欢吗?
还嘴硬!
可方远也不好多说什么,临走前提了嘴,“晚上陆闻州和温辞庆祝十周年纪念日……”
男人面色冷沉了些。
方远无声叹息,走了。
十周年纪念日。
傅寒声眸色讳莫如深,不自觉回味这几个字眼。
他们竟然在一起十年,十七岁到二十六岁。
感情确实很深……
傅寒声无声扯了下唇角,推开手边的咖啡,问服务生要了杯香槟。
明明说好不再多管闲事,
可看到她没拍到心仪的拍品,被人挤兑,那张本该笑容满面的变得伤神失落时,他就不忍看到。
傅寒声喉结克制的上下滚动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眼尾处情难自禁的泛着薄薄的猩红。
……
半小时后,温辞到达晚宴场地。
陆闻州知道她喜欢海,所以把晚宴设在了邮轮上。
他当年求婚,也是在海边。
当时漫天的烟花,都不及他满眼的情深。
可四年后,再回到这儿,
温辞看着熟悉的场景,眼眶涩痛,只觉得心寒。
陆闻州可能就是上天派来惩罚她的,
总会往她心上戳刀子。
卷着凉意的海风吹拂在脸上,
温辞回了点神,继续往前走。
大老远的,她一眼就看到男人挺拔伟岸的身形,夜色淡化了他锋利的棱角,多了些温柔缱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