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渝之地,群山巍峨,云雾缭绕。在那连绵起伏的山峦之中,有一个名为清溪镇的小镇。小镇不大,却因地处交通要道,倒也颇为热闹。镇东头有一座古旧的四合院,青砖灰瓦,雕梁画栋,虽历经岁月沧桑,却依然透着一股古朴典雅的气息。这里便是阴阳先生陈墨的家。
陈墨年约四十,身材修长,面容清瘦,一双眼睛深邃如古井,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。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,腰间系着一条红色的腰带,上面挂着一个古朴的铜铃。每当他行走之时,铜铃便会发出清脆的响声,仿佛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韵律。
这日,正值暮春时节,细雨纷纷。陈墨坐在堂屋的藤椅上,手中捧着一本古老的典籍,正专注地研读着。突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。
“咚、咚、咚!”
“陈先生,陈先生!”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焦急的呼喊声。
陈墨放下典籍,起身走到门前,打开了大门。只见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,浑身湿透,脸色苍白,眼中满是惊恐之色。
“你是?”陈墨眉头微皱,开口问道。
“陈先生,我是李家村的李福啊!”中年男子急切地说道,“我爹今早突然去世了,我娘让我来请您去帮忙操办后事。”
陈墨闻言,心中一动。李家村他自然知晓,离清溪镇不过二十里地,村里的人大多朴实善良。他与李家也有些交情,李福的父亲李老汉更是一个热心肠的人,没想到竟突然离世了。
“节哀顺变。”陈墨轻声说道,“你先别急,进屋喝口热茶,暖暖身子,我收拾一下东西,马上跟你走。”
李福感激地点了点头,跟着陈墨走进了屋。陈墨为他倒了一杯热茶,便转身走进里屋,开始收拾起法器来。只见他从一个古朴的木箱中取出了罗盘、符纸、桃木剑、八卦镜等物,一一仔细检查过后,才小心翼翼地放入一个黑色的布袋中。
片刻之后,陈墨收拾完毕,对李福说道:“走吧,我们出发。”
两人冒雨出了门,陈墨将黑色布袋背在肩上,手中握着一把油纸伞,与李福一同朝着李家村的方向走去。一路上,细雨纷纷,雾气弥漫,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,宛如一幅水墨画卷。然而,此刻两人的心情却无比沉重,谁也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雨中的美景。
走了大约一个时辰,两人终于来到了李家村。李福的家位于村子的西头,是一座简陋的土坯房。此时,屋内已经传来了阵阵哭声,显得格外凄凉。
陈墨跟着李福走进屋内,只见堂屋中间停放着一口棺材,李老汉的尸体正静静地躺在里面。李福的母亲王氏跪在棺材前,哭得肝肠寸断,旁边还有几个亲戚在一旁劝慰着。
“陈先生,您可来了。”王氏见到陈墨,连忙起身,抹了抹眼泪,说道,“老头子一辈子行善积德,没想到竟走得这么突然。还请您帮忙,让他老人家走得安稳些。”
陈墨点了点头,说道:“王婶,您放心,我一定会尽力而为。不过,我需要先看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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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情况。”
说完,陈墨走到棺材前,仔细查看起李老汉的尸体来。只见李老汉面色平静,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,并无任何异常之处。陈墨取出罗盘,在屋内屋外四处走动,仔细勘测着风水。过了一会儿,他回到堂屋,对王氏说道:“王婶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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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生行善,并无任何罪孽,死后本该顺利往生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王氏紧张地问道。
陈墨沉吟片刻,说道:“只是我观这屋子的风水,似乎有些不对劲。不过,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查看。这样吧,我们先按照规矩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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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办后事,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。”
王氏连忙点头,说道:“一切都听您的,陈先生。”
于是,陈墨开始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众人操办后事。首先是净身更衣,陈墨亲自为李老汉擦拭身体,换上寿衣。然后是停灵守孝,众人轮流守在棺材前,防止猫狗靠近。接着是报丧,李福前往各个亲戚家报信,告知李老汉的死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