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的靶场上,那场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赌局,以大周皇太子殿下完胜的结局落幕。
当太子爷和县主的飞骑,并驾齐驱双双回到的时候。
阿史那摄图已经抱着他的鹰,惊讶到膛目结舌了。
十二米,陈柏然的喷火焊枪最远也就这么短短的距离。
其实他在应赌的时候,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。
只要阿什那摄图的鹰展开翅膀,还没逃离他焊枪的射程之内。
他便能赢。
可那鹰是活的,如何能让它听自己的话呢。
鹰是突厥人养熟的,相比自由驰骋的大鸟,必然养尊处优会有短处。
如果是突厥人执鹰,他们便希望那鹰飞的有多快便多快。
汉王和秦王射御的时候,突厥人便是占了飞马的抢先,然后让那鹰提前起飞溜了号。
可现在是宇文含樱执鹰,必然是希望那鸟飞得有多慢便多慢。
更何况,太子爷在宇文含樱耳边丢下的那句话,让冰雪聪明的县主,立刻领悟到了问题的所在。
果然,太子的马和县主的马,刚刚飞奔而起。还没有错开距离。
突厥人放鹰的哨声就响了。
那鹰听到哨鸣,没有犹豫,扑闪起翅膀鸣叫着就准备飞天而去。
那时,只要太子和县主中有一个人慢了一步,这戏码就会换了结局。
可赌局中的人,谁都直面着事态的严峻,输了便是生死。
所以,在那鹰展翅的一刹那,宇文含樱咬着牙硬是一把揪住了它的毛。
就在这站在含樱肩上的鹰,扑棱着翅膀准备起飞的这宝贵的反应时间,给了陈柏然硕大的机会。
太子的马比肩着大鸟飞行的轨迹冲了过去。
等到陈柏然装模作样地拉满了弓弦的时候,那鹰其实早就被他的焊枪直火灼伤了翅膀。
这天大的赌局,以大周的完胜而落幕了。
阿什那摄图带着满脸的遗憾,还有对大周皇太子的无比钦佩,抱着他那受伤的鹰黯然告辞而去了。
“县主!”
“摄图输了!心服口服。”
“但是,今日沙钵略设放弃的机会,他日说不定还有繁华再锦的机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