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惠休看有利可图,便同意了那商人的生意。”
“后来那些人行事有异,被那惠休发现了。可他们抓住了惠休的短处,以此为要挟。”
“这才有了瑞云寺的今天。”
“根据万花楼和瑞云寺被操控的时间看,这两者两地皆与一西梁富商有关。”
“故微臣判断,这万花楼与瑞云寺其实必有关联。当是一个在城外,一个在城内,互为呼应之所。”
“至于惠休,臣一直拷问他究竟因何事,被那瑞云寺的叛贼抓住了把柄。”
“他招认了谋反之事,却一直不肯招认陛下指问的那纱衣和腰牌的来历。”
“前几日,微臣按照陛下旨意,将秘密羁押惠休的消息和关押的地方,偷偷散了出去。”
“并特意关照了牢头,有意松懈了看管。”
“昨日,监牢里果如陛下所料,来了探视之人。”
“哦?却为何人?”
“陛下!微臣惶恐,不知有无看得分明。”
“那人女扮男装,应是大冢宰齐王宪公的庶女,宇文心兰!”
“宇文心兰?!”
裴文举的上禀,惊愕了一直专心聆听着案情的皇帝。
宇文心兰和寺僧惠休有染?
这让天子不由自主想到了那天,他从瑞云寺回宫时,那被厍汉姬偷偷换掉的腰牌。
厍汉姬和那宇文心兰是有亲缘关系的。
说到底,厍汉姬还是那宇文心兰的亲表姨母。
这事情,莫非自始至终本来就有人知情?
裴文举的密奏,还在皇帝的文德殿里私密地进行。
可远在郊外的太子爷,却已经得到了可靠的消息。
惠休死了。据说是咬舌自尽。
而自尽的原因,却是因为宇文心兰买通了狱卒,偷偷进来监狱里看他。
宇文心兰的到来,无知而无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