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只可智取,不能蛮干。攻心为上,收魂为主。否则他若是对东宫不利,那后果不堪。
眼见着他在外面也跪着不少时间了,想必已经被吓得差不多了,陈柏然才唤了他进来。
刘昉进了正阳殿,本来这强大的心理已经被摧毁了一大半。
谁知进得殿来,里外并无一人。
莫名其妙在深更半夜被太子拎了来,却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。
这心里面的惶恐,随着一个侍女的出现到了瘫痪的边缘。
韩灵儿端着一杯酒,款款来到了刘昉大人的面前。
她双手高举着,敬到了总管的面前。
“总管大人。这是殿下赐您的酒。”
“酒?什么酒?”
刘昉颤抖着捧起了那托盘里一杯琥珀色的液体。
那酒用小小的杯子装着,清澈见底。
水波晃动在烛光下折射着诡谲。
殿下好端端地为什么赐他一杯酒,想到刚才跪在外面,那太子卫率手中的刀剑。
这酒莫不是鹤顶红?
顿时他整个人崩溃了下去。
“怎么?你自家酿的酒,自己都不敢喝?”
太子殿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面前。
“殿,殿下!”
刘昉惊慌着。
只见太子殿下倚在了那宽大的书案前,舒展了袍袖,也不多言。
只在那桌前静静地坐着,等着看着他把那酒喝干。
正阳殿寂静无声,只能听见刘昉和太子爷的呼吸声,
还有刘总管那颗因极度恐惧而剧烈跳动着的心脏,所发出的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。
他捧着那酒,终于瘫在了殿下的面前,涕泪横流:
“殿下!刘昉有罪!求殿下放过,臣还不想死啊!”
听到这话,太子微微一笑,向前欠了欠身。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问道:
“哦?有罪?你倒说说何罪之有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