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是个绝色的美人。
陈柏然在心中赞叹着,一边寻思到底什么人可以包养了她。
那柳如月怀抱琵琶进的亭来,仿佛和郑译早就熟识一般。
向前几步,便将手中的乐器谦恭地向他面前一送:
“柳如月请郑大人先起调如何。”
她脸带浅笑,燕语莺声地说。
“嗳,柳娘子随意便好。”
郑译摆手推托了。
风送花香。云送霓裳,如泣如诉的琵琶声响。
郑译是懂音乐之人,随着那婉转而来的乐声,用指节在桌上敲击着节拍应和。
太子殿下则斜在榻上,左一眼右一眼细细地打量着那花魁的模样。
大概这古人的风雅也就是这般吧。
那柳如月一边拨弄着琵琶,一边不时用眼瞟过了陈柏然。
仿佛感知了这个陌生的郎君一直在打量她。
便不时地羞涩一笑,抛过了媚眼。
那种曼妙的风情,在红烛照映下,俱在那一动一静之间传递在四面八方。
正当亭阁内莺歌燕舞,低曲浅唱之时,那柳如月的腰下突然跌落了一枚白色的鱼佩。
那玉佩晶莹剔透,缀着彩色的穗子,似是右边缺了一块。
摇晃着悬在了花魁娘子的腰下。
这玉佩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陈柏然盯着那玉佩,揉着脑筋仔细想着。
他突然记起来,在太后寿宴上,六皇叔腰间悬系的那块,好像跟这一样。
当时他还想拿起来端详,却被皇叔一把藏了。
只不过皇叔那块是左,这块是右。
想起这满屋子的桂花酿,陈柏然突然顿悟地感觉到:
这不见姓名和身份的包养人,难道是皇叔?
曲终人罢,那花魁娘子飘飘而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