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过得难受极了。
沈君茹在那张当初穿越来的床上,偷偷抹着眼泪。
陈柏然在正阳殿的书桌旁,一边用手捶打着酸疼的肩膀,一边烦躁不安地找着手下的茬。
韩灵儿悄悄走了进来,撤下了冷掉的水,换上了滚烫的茶。
看着殿下烦躁的模样,迟疑着想伸手想帮他揉揉肩膀。
“去,做你的事去!”
陈柏然冷了一句。
韩灵儿红了脸,急忙仓皇地退下了。
陈柏然看着她的影子,颓废地站了起来,懒散地走到了那排书架旁,胡乱地翻着。
却突然发现前段时间,他扔到书架顶上的那几幅避火春宫画,不知怎么又被谁塞到了下面的书架里夹着。
“灵儿?”
他唤道。
“殿下!”
“这屋里,谁来过?”
“殿下,您关照没有通传不准进殿后,这屋里只有灵儿和殿下的书童蒙云逗留过。”
“每日的书架整理,便是蒙云在做的。”
灵儿看着太子殿下在书架前,皱着眉头,便灵巧地回了话。
这屋里只有蒙云来过,那么沈君茹砚台下看到的纸条,莫非就是蒙云藏的?
他怎么到处在翻太子的东西呢?
陈柏然不禁多了一个心眼。
桌上还摆着皇后娘娘赐给太子妃的那匣珠宝,还有那对金色的博鬓。
打开盖子,里面的珠子亮闪闪的。
那博鬓是沈君茹在那突厥的店里,再三把玩没来及下手的。
那个财迷见到了,肯定又会叽哇乱叫了。他想着苦笑了一下。
明日是太后的生辰。皇帝关照了太子带全家进宫,给太后祝寿。
旨意下午就发到了东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