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掏出了东宫的腰牌给那郎中看了。
便递上了药方。
“老丈,我来拿的是风寒药!”
他说。
那郎中看了药方,死死盯住了王端,开口说了一句话:“你拿什么药?”
“风寒药啊?”
“药方错了。换对的来。”
“什么,这方子难道不对?”
“你说呢?按方取药。来拿的人可以不对,来拿的药不可以不对。”
说罢便翻着眼睛,将那药方刷地扔了出来。
“嗳,什么叫来拿的人不对?难道还有要来拿的人么?”王端一听,立即补了一句。
陈柏然在外面的候桌上坐着,专心瞩目着眼前的一切。
心里不由称赞着王端的机灵。
“你们来定药的不一样,自然拿药的也不一样。”
“老丈,取药。”
那郎中的话还没有说完,一个声音旋即在身边响了起来。
沈君茹眼尖,竟然发现正是那个在突厥人的店里,买了她首饰的黑衣打扮的人。
那郎中颔首接过了药方,在那堆药包里翻了一遍,递上了药。
然后便见那人旋风一般地消失了。
那白毛郎中,看着那人的背影,便对王端说:“你们东宫的方子?到底要分多少人来拿药?”
康济堂的疑问,被陈柏然和沈君茹带回了东宫。
晚膳的时候,两人面对面坐着,开始琢磨着这里面的弯弯绕。
早上陈柏然让蒙云出来,以东宫的名义定的是风寒药。而姚公出的方子却是用于堕胎的虎狼药。
本以为,王端去取药的时候,见到东宫的方子,康济堂的郎中会按照方子重新抓药。
可现实是根本不可能。
这就是说,当初虎牙将军来拿药的时候,只要当时惜云堂定的是风寒药,那便一定是风寒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