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的仪仗终于在闹腾了一天后离开了隋国公府,杨丽华的娘家。
车马一路向前,陈柏然很是满意。
这一次,他借着杨丽华的回门宴,立威树信,顺带着认识了不少与老丈人交好的手下。
这些力量是他从政需要知道的,也是将来需要借助的。
他在晃动的车厢里,回想着回门宴前,那帮大臣们被他一句谋反吓懵了。
笑话着他们当时在那纸上书写自己官职名字时候的瑟瑟发抖。
原来每个人都怕死。
太子面前,谁都想着生。
可签下了名字,意味着就是被太子殿下抓了小辫子。
这可以是一件事,也可以根本不是事。全凭殿下高兴。
可那张写满了名单的纸,太子殿下连看都没看一眼,就这么手一甩被烧了。
先不管这殿下如何有了这般的神通,单是这帮大臣,今后他陈柏然要用到他们的时候,必然心有忐忑。誓死效忠。
因为死在皇帝手中和太子手中,是一样的。除非有人能撼得动他此时太子的位子。
烧了那张纸,便是告诉大臣们,本太子,不会记得那么多。
但是杨坚,他的岳父,会记得他们。
这便是变相给了隋国公府一种暗里的支持。
毕竟他陈柏然在此时的朝堂上,面对的是大冢宰宇文宪那帮想废掉他太子之位的人。
杨坚和这帮大臣的投靠,将极为重要。
至于那赏钱就让老丈人自理吧。
那皇家的礼物,也不是那么好拿的,对不。
车马在回家的路上一路颠簸。
沈君茹看着喝得醉醺醺的陈柏然,一个人在那里谜之般窃笑着。
心想着陈柏然还真挺会得瑟的。
这也让她不禁想起了东街的那个丰源纸行。
“王端,走东街。”
她掀开了轿帘,对随行的王端命令着。
“娘娘?走东街?可我们不路过那啊?”
沈君茹的话,提醒了正在寻思的陈柏然。
庄皓霖的案子,还没有空去着手呢。这事情拖久了,变故便多。
如果此刻太子的仪仗路过门前,他到底有没有胆子来告状呢。
他看了沈君茹一眼,便回王端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