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此时的那个红衣男人,心里是百爪挠心般地难受。
他可是跟着齐国皇帝派出的礼聘团队,来大周国求聘当朝公主的。他是来办喜事的。
这要是在齐国的车队里死了大周国的人,怎么交代啊。
他就纳闷,这男人好好地,怎么说躺下就躺下了呢。
他的糕点里分明不应该有毒啊。
还是说这人有先天的什么毛病,早不死,晚不死,正好死在自己这里了。
这要是让自己的父亲汝南王知道了,不仅破坏了两国的交好,断送了皇家的姻亲。
他岂不是要被当作祭品,献给大周国的皇帝!
眼见着车马开始陆续启动,可陈柏然一动也不动。这可让那人彻底着了慌。
这可是两国关系的大忌,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事情被上面的人知道啊。
于是他下令马车脱离了大部队,是一路狂奔,直到一个荒僻没有人的地方停下了马车。
沈君茹带着她心心念念的耳环和陈柏然,被急急忙忙无情地扔在了路上。
那人没忘给了几两散碎的银子。
关照沈君茹,或是去看大夫,或是将他给葬了。
早知如此,何必当初啊。
这些许银两,当初换了那耳环,不就没有现在的事了么。
也许陈柏然就不会出事了。
这个鬼地方,貌似是昨天晚上沈君茹和陈柏然路过的坟地。
想当初,他们俩是互相扶持着,从这里战战兢兢地逃出去的。
可现在陈柏然居然就这么轻飘飘的死了。回现代了?
这又没伤又没毒的,他到底是怎么死的。难道皇太子本来就有什么隐疾么?
他一直说他会放火来着,他到底是怎么放火烧了那马车上的人的。
沈君茹一边看着远去的马车嚎啕着,一边在他身上四处检查着开始乱摸起来。
沈君茹的手四处乱动,地上的这个男人居然咯吱咯吱地笑着,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。
“喂!陈柏然,你怎么还不死啊!”
沈君茹撇着嘴。
“笑话,我怎么会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