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上所穿的飞鱼服,有玄有红,腰间系着篆刻有“北镇抚司”的腰牌,锋利端正,细细看去,丝毫不似造假……
苏昭昭模糊地想着,镖局几时有这么逼真戏服了?
她又看了看四周,这房里的摆设,和传言中的大狱极为相似。
难不成,他们真是锦衣卫?!
她心里一阵忐忑,刚才呵斥过她的那人厉声问话:“苏昭昭,梁佑堂是你什么人?”
她盯着那人,只觉荒诞至极!
这算什么?是在审她吗?
“问你话,为何不答?是想吃鞭子吗?”那人又催促道。
她抿了抿嘴,自是不想吃鞭子,不大情愿答道:“……梁佑堂是我夫君。”
撇开顾野不提,这帮人与传闻中的锦衣卫相似极了。
顾野真是锦衣卫?镖师,只是他用来掩饰身份的?
“夫君?”
那人话里有话道:“这堂还未拜礼也未成,依法理上,还算不得是你的夫君吧?!”
苏昭昭一时竟然无言以对。
那人又继续追问:“你对那梁佑堂了解多少?他在庆州渡头私占了官渡做货运一事,你可知情?”
“回大人,民女并不知晓!”
苏昭昭蜷缩了手指,稳住心神道:“民女与梁佑堂相识数月,虽然时日尚短,但他为人仗义慷慨,待我家人十分友善。”
“他又是第一大漕帮庆州分舵的舵主,绝不会干这私占官家渡口的事!还请大人明察!”
锦衣卫似乎有所怀疑,几人面面相觑后,视线穿过了苏昭昭的头顶,望着她的身后。
片刻之后,几名锦衣卫像是得到了什么新的指示,才重新看着她:“你与梁佑堂相识数月,就成婚?!”
“是的,大人!”苏昭昭仰头直视着他们。
“民间嫁娶,三书六礼一趟下来,至少也得数月。莫非你与他早就有婚约?”
苏昭昭一脸从容,回话道:“大人,民女与梁佑堂是由父兄做主,再请媒相言。民女的双亲与兄长皆可做证。”
她说的全是实情。
离开镖局后,她回到家乡,父母兄长便替她张罗婚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