滑溜溜,冰冰凉,手感一级棒,就是出身有点野。
“这……这黄瓜它娘是给隔壁老王家的西瓜戴了顶多鲜亮的绿帽子?”
他自言自语,声音小的蚊子路过都得劈个叉。
这事儿太玄乎了。
比村东头张寡妇说她家母鸡下了个金蛋还玄乎。
金蛋好歹还是蛋。
这黄瓜秧子结西瓜,算怎么回事?
杂交水稻都没你这么跨界的。
王二狗觉得,这瓜,要么是神仙打了个盹儿,随手点的鸳鸯谱。
要么,就是他家黄瓜祖坟冒青烟,还带拐弯的那种。
他围着那根“不守妇道”的黄瓜藤转了三圈,又围着那个“身世成谜”的西瓜转了三圈。
“不行,这事儿得让我婆娘瞅瞅。”
他婆娘,十里八乡有名的铁嘴钢牙,能把活的说死,死的说活,再给鞭个尸。
“翠花!翠花!你快来看上帝显灵了!”
王二狗扯着嗓子喊,声音劈得像被门夹过的公鸭。
翠花提着个豁了口的粪桶,从茅房那边慢悠悠晃过来,脸上带着“你要是敢耽误老娘沤肥我就把你埋进去”的王之蔑视。
“嚎啥嚎?你爹我在这儿呢。”
王二狗指着那西瓜,激动得语无伦次。
“你看!你看!咱家黄瓜……它……它生了个西瓜儿子!”
翠花眼皮都没抬,先往自家男人脑门上比划了一下。
“没发烧啊。”
然后她才不情不愿地瞟了一眼。
只一眼。
翠花手里的粪桶“哐当”一声掉在地上,陈年老粪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,给这魔幻的场景增添了一丝接地气的芬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