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秀才倒是主动上门回访了。
尹图南接过名帖一看,上面龙飞凤凤舞两个大字:余德。
“余兄啊,你这家世,可否透露一二?”
尹图南搓着手,笑得跟朵菊花似的,开门见山。
余德只是微微一笑,回答得那叫一个云山雾罩,滴水不漏。
尹图南不死心啊,跟个好奇宝宝似的,打破砂锅问到底。
余德被他问得有点无奈,叹了口气。
“尹兄啊,您要是看得起我,愿意跟我交个朋友,我当然是双手双脚赞成。”
“可您也知道,我不是什么在逃通缉犯,您这刨根问底的架势,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衙门派来的呢!”
尹图南老脸一红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哎呀,余兄莫怪,莫怪,我这人就是好奇心重了点。”
他连忙打哈哈,赶紧吩咐下人。
“上酒!上好酒!上硬菜!今天我跟余兄不醉不归!”
酒桌上,两人推杯换盏,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,越聊越投机。
不知不觉,月上柳梢头。
直到深夜,才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仆人,提着灯笼,牵着高头大马,把喝得微醺的余德接了回去。
第二天,余德回请尹图南。
尹图南屁颠屁颠就去了。
一进余德家门,尹图南又被闪瞎了眼。
墙壁雪白雪白的,反光!
地上干净得能当镜子照!
一个狻猊形状的金香炉里,烧着一种说不上名的香,那香味,闻了能多活几年的那种香。
一个碧玉瓶里,插着两根长长的凤尾羽毛,还有两根孔雀翎,每一根都有两尺多长,五光十色,简直是“鸟界选美冠军”的尾巴。
旁边一个水晶瓶,更绝了。
里面泡着一棵开着粉色小花的树,也就两尺来高。
那树枝条细长,软趴趴地垂下来,盖住了花朵。
叶子稀稀拉拉没几片,花苞倒是密密麻麻。
每一朵花都含苞待放,娇滴滴的。
湿漉漉的花瓣,跟收了翅膀的蝴蝶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