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等什么,赶紧的,给爷抬回来,今晚加餐,鹿肉刺身走起。”
二狗子嘿咻嘿咻把鹿扛了回来,还不忘把土坑随便扒拉几下,伪装成无事发生。
太阳刚下山,月亮还没来得及打卡上班。
那只去而复返的老虎又出现了,这次排场大得吓人。
它身后跟着一个黑黢黢的庞然大物,毛长得能当拖把使,油光锃亮,一看就是用了飘柔。
这黑玩意儿走起路来虎虎生风,不,比老虎还生风,简直是自带鼓风机特效。
老虎在前面引路,那姿态卑微得如同孙子见了爷爷,就差跪下喊“爸爸我错了”。
黑大王迈着沉稳的步伐,不紧不慢,仿佛巡视自家后花园。
老虎点头哈腰,将黑大王引到先前埋鹿的宝地。
黑大王眯着铜铃般的大眼,往旁边一蹲,气场全开,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。
那意思很明显:“小虎啊,爷的夜宵呢,赶紧呈上来。”
老虎哪敢怠慢,立刻伸出爪子,对着记忆中的地点一顿猛刨。
尘土飞扬,碎石乱溅,刨得爪子都快秃了。
土坑越来越深,深得能再埋一只老虎。
可是,鹿呢。
说好的香喷喷的鹿呢。
老虎的冷汗顺着额头的王字往下淌,打湿了胸前的白毛。
它整个虎都傻了,僵在原地,爪子还保持着刨地的姿势,仿佛一尊风干的雕塑。
黑大王等得不耐烦了,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,温度骤降十度。
它瞅着老虎那副怂样,瞬间明白了什么。
好你个浓眉大眼的老虎,居然敢耍我。
黑大王怒从心中起,恶向胆边生,蒲扇般的大爪子毫无征兆地呼了过去。
“啪。”
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,世界安静了。
可怜那老虎,刚才还威风八面,现在脑浆迸裂,直挺挺地躺在自己刨的坑边,死不瞑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