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说边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。
抵达金陵,这城市繁华得不像话,连乞丐讨钱都用二维码。
王十八领着庚娘回家,他家在一处偏僻的巷子里,门口挂着“广陵王府(金陵分舵)”的牌子,还是手写的。
王十八他娘,一位精神矍铄的老太太,正用放大镜研究一只蚂蚁搬家。
一见庚娘,老太太眼睛一亮:“好俊的姑娘,屁股大,一看就能生养!”
庚娘:“……”
回到房间,王十八贼心不死,又想对庚娘动手动脚。
庚娘眼珠一转,计上心来:“王爷,我们那旮沓有个规矩,小民人家洞房前,得喝点小酒助兴,最好是那种能让人看见小飞象的烈酒。”
“哦?还有这讲究?”
王十八不疑有他,立刻命人(其实就是他自己)取来珍藏多年的三锅头兑雪碧。
庚娘频频劝酒,把王十八灌得舌头打结,眼神迷离,开始抱着柱子认兄弟。
“大哥!我跟你说,我其实不是什么王爷,我是隔壁卖臭豆腐的王二麻子他远房十八侄!”
庚娘等的就是这时候。
她从发髻里摸出一根磨得锃亮的……冰糖葫芦签子。
对着王十八的后心,就是那么一“送”。
王十八“呃”了一声,醉眼朦胧地看着庚娘:“妹……妹子,你这……糖葫芦,有点……硬啊……”
然后就光荣扑街了。
王十八他娘闻声赶来,见儿子倒在地上,抄起手边的鸡毛掸子就要为儿报仇。
庚娘反手一根糖葫芦签子,老太太也去跟她儿子团聚了,临倒下前还嘀咕:“这糖葫芦……是挺别致……”
这时,王十八的弟弟,人称“广陵王十九”(刚从网吧包夜回来),恰好进门。
王十九见状大惊,抄起键盘就要追。
庚娘撒腿就跑,慌不择路,一头栽进了院子里的荷花池。
那池子水浅,刚没过膝盖,但庚娘决定将计就计,干脆躺平,装死。
众人闻讯赶来,捞起庚娘,只见她满身淤泥,脸上还挂着两片荷叶,但因为泥面膜敷得均匀,竟显得“美丽如生”。
管事的在窗台上发现一封信,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庚娘的“冤情”,字里行间控诉王十八不仅脚臭还爱抖腿。
大家一看,纷纷表示:“此乃烈女啊!宁死不屈,还揭露了社会不良习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