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一种体操冠军都完成不了的诡异姿势,猛地抡起手中的铁锤。
“砰”!
一声闷响,像西瓜熟透了掉地上。
那狼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,当场就去跟阎王爷报道了,估计还能赶上午饭。
于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感觉刚才憋着的那口气差点把自己送走。
他起身,像拖死狗一样,把那只倒霉狼的尸体拖到旁边一人多高的草丛里藏好。
“眼不见为净,阿弥陀佛,下辈子投胎做个哈士奇吧。”
没过多久,又一只狼循着“自助餐”的气息摸了过来。
这只狼的行径,跟前头那只堪称复制粘贴,连出场bg都差不多。
它同样小心翼翼地蹭过来,伸出舌头进行餐前试吃。
于江面无表情,心中却在吐槽:“你们狼族是没有内部培训吗?一点新意都没有。”
他故技重施,又是一锤。
“砰”!
第二只狼,卒,享年不详。
经过这两轮惊心动魄,堪比动作大片的搏斗。
于江一直坚守到后半夜,再也没有不开眼的狼上门送人头。
他实在是太困了,眼皮重得像挂了两个秤砣。
不知不觉,就这么在田埂上睡了过去,哈喇子流了一地。
梦里,他见到了他爹。
他爹穿着一身崭新的寿衣,正乐呵呵地在云彩上斗地主,旁边还围着一群仙女端茶送水。
“儿啊,”他爹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你干得不错,那两只蠢狼,算是给我出了口恶气。对了,下次烧纸记得多烧点欢乐豆。”
于江从梦中惊醒,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。
心中五味杂陈,有报仇的舒爽,也有对他爹那不着调的深深思念。
他继续躺在原地,思考着是把狼尸拖回去炖汤,还是就地掩埋。
于江本想将两只狼的尸体拖回家中,让他娘也开开眼,看看她儿子多能耐。
但他转念一想,这血淋淋的场面,万一吓到他娘,导致他娘一个月做饭都手抖,那可就亏大了。
于是,他找了附近一口早就干涸的枯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