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脸胖子再次滚成球。
轱辘辘滚回的胖子干脆像条咸鱼般瘫在走道上,就着花魁正唱的曲调高亢唱:“鹅滴爹~~~鹅子求你救命啊啊啊~~~”此时的凌巳巳架着老鸨来到这取卖身契的必经之路。
陡然间听到白脸胖子那能把死人唱活的歌声,攻击得她浑身冒起鸡皮疙瘩不说,正上楼的双脚直接就是一个趔趄。
千钧一发之际,她在错手杀死老鸨和松手间竟选择了后者!“谁唱歌这么难听,赶紧闭嘴!”“龟儿子们,还不动手!”“卧槽!”一松一收的功夫,凌巳巳就让老鸨等人有了可乘之机。
要说老鸨也是个人物,自己被划了条长长的血痕,硬是叫四个龟儿子把她从凌巳巳手下抢走了,众人都不由得为她脆弱的脖子捏了把冷汗。
老鸨捂着半边脖子怒笑,挥手让跑到她身边尽孝的龟儿子们一齐上:“把那疯丫头给老娘抓回来,看老娘不打断她的手脚!”“是!”凌巳巳:!壮汉齐声,似万马奔腾。
少女头也不回地狂奔。
尽头处的玄衣男子及脚边的白脸胖子都好奇地望了过去。
许是夜不寐的琉璃灯盏射光过妙。
又许是后面那群赤膊壮汉的神情过于狰狞。
竟衬得那赤着玉足仓皇逃来的锦衣少女风华绝代。
有种一眼万年的错觉。
凌巳巳跑到了玄衣男子的跟前,仍躺地上的白脸胖子也将头颅诡异直起九十度。
少女的目光冷不丁与那靠在长椅上饮酒的玄衣男子对上,只觉那似两道带有磁力的深邃星光,令她莫名移不开眼!少女心头诧异:天杀了……这么帅居然也逛窑子……臭男人!少女狠狠咬唇,刺痛之下移开视线。
冤有头债有主,她对着拦路虎一般横在中间的白脸胖子就是狠狠一脚:“我让你唱!”本以为白脸胖子下一秒得疼得哭爹喊娘,没想到对方大喝一声,收腹翻身,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躲过凌巳巳的脚。
再一个鲤鱼打挺,胖子已然立在凌巳巳跟前,不满道:“妹子,我哪惹着你了,你要踩死我?”夜不寐楼的打手们浩浩汤汤围了上去。
廊道挤满了人,寸步难行。
眼看四面八方都跑不掉了,凌巳巳擦了把自己额头上的汗,翻起白眼怒瞪一旁占位极大的胖子:“我被你的歌声害得后半辈子得在这里做妓,你说我该不该踩死你?!”“这……不至于吧……”白脸胖子不好意思地拍拍自己的圆肚皮,小心翼翼地瞅了那事不关己看琉璃灯的玄衣男子一眼,惊奇地咦了一声,好脾气地对凌巳巳道:“既然你说怪我,那不如我把你买了送给我兄弟,这样你就不用当……”“二位公子爷,出了什么事?”花魁旖梦迤迤袅袅走出,摇着手帕欠身,娇滴滴笑着打断胖子的话。
花魁虽不是对凌巳巳说话,但凌巳巳总感觉到对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瞧她,心中莫名,暗自防备。
“嘿嘿~疯丫头,你逃不掉了,跟我们走吧!”领头抓人的壮汉急不可耐地伸出手去。
在他即将袭胸成功时被一只拿着酒壶的手横挡在中间。
酒壶上抛,那只手把夜不寐壮汉的手腕折断,一掌拍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