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租了沈昭家的房子,宋淮安每天更有了理由缠着她。
每天中午十二点一到,迫不及待地收拾好书包,只等沈昭起身,立刻跟上。
每每这时,总会收获一枚安粲的白眼,两人一路小学生拌嘴走出自习室,直到沈昭不耐烦强制将两人分开。
回家路上顺道买菜,厨房里一人做饭,两人帮厨,饭后宋淮安和安粲轮流刷碗。
逐渐养成了习惯,沈昭的日程表在上午需要完成的学习任务下总会写上中午的菜谱,前天是鱼香肉丝,昨天是白菜馅饺子,今天是……今天宋淮安没有出现。
反常从清晨开始。
早上七点,沈昭照例拎着早餐去敲门,没人应答。
微信信息发了,电话也打了,都石沉大海,没有一个有回声。
没办法,只得先和安粲去自习室。
本以为宋淮安只是睡过头一会儿就会出现,结果到了中午,还是没有他的消息。
“先去买菜,路上我再给他打个电话,没人接着去敲门。
”沈昭拿出电话拨通,传出来的只有忙音,还是没能打通。
两人更加担心,来到超市,胡乱往购物车塞了写东西,草草结账,便急匆匆拎着购物袋往回赶。
楼道里,三步并作两步,上五楼,轮流敲门,没有,还是没人。
越敲越胡思乱想,越敲心越往下坠。
亏得对面房子不住人,要不两人肯定要被一顿骂外加投诉。
终于,震天动地的10分钟之后,门内传来“哒哒”的脚步声。
“咔嚓”一声,门开了。
宋淮安上半身赤裸着站在那儿,苍白的皮肤泛着潮红,微微隆起的胸肌,像山丘自然起伏的轮廓,腰腹覆着薄薄的一层肌肉,随着呼吸如水面起伏,腹部线条收进裤腰,带出轻微的凹陷。
汗珠由锁骨向下滚,发梢湿漉漉的贴在额头,双眼盈着雾气的水润。
“你们拆门呢?”像才从床上爬起,沙哑的嗓音混着鼻音,宋淮安眯起眼睛适应着正午的光线。
只瞥见一道赤白的身影,沈昭一瞬便撇过头去,绯红已经爬上脸颊。
倒是安粲看得坦然,因此最先发现不对劲,惊呼一声,将沈昭拉进屋,购物袋扔在鞋柜上,就去探宋淮安的额头。
宋淮安不明所以,条件反射地打掉她的手,“你发什么疯?”“蠢货,你发烧了啊”平白挨了一下本就不爽,安粲刚想伸手去打宋淮安,一想他还生着病,生生止住动作。
沈昭这才注意到宋淮安皮肤泛着的不正常的红。
怪不得一上午都没有消息。
却还是没忍住从上向下瞟,宽肩窄腰,线条清晰却并不过分健壮,单薄的短裤松松垮垮挂在腰间,大腿肌肉随着动作若隐若现……很美丽的躯体。
沈昭忍不住想,后知后觉自己在干什么,赶紧撇过头掩饰,却还是忍不住用余光偷瞄。
宋淮安对沈昭的目光不觉,只后知后觉探了探的额头,果然有些热。
“我说怎么这么热,原来是发烧了,我还以为是空调失灵了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