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海渔村的晒网场上,李老汉的渔网第三次被齿轮状物体割破时,林默正在给纸扎潜水衣画最后一道避水符。渔网纤维里嵌着的金属碎屑突然发出蜂鸣,竟在沙滩显形出艘锈迹斑斑的潜艇
——
正是铁凤歌义眼里出现过的
"铁衣号"
残骸。
"默哥儿,潮汐在倒灌!"
苏小满的狐尾卷着半片齿轮状贝壳,金瞳映着海平面上的异常漩涡,"村东头的龙王像
眼睛在流机械油!"
码头的吊车上,三具渔民尸体呈罗盘状摆放在甲板,每个人的右手都握着枚刻着
"开门"
的生锈零件。林默的刻刀划过尸体掌心,休门碎片突然发出警报,竟在虚空中显形出五十年前的海战场景:铁衣班弟子驾驶潜艇与黑门机械舰队周旋,潜艇外壳刻满与铁凤歌手杖相同的罗盘纹路。
"是二战时期的
铁卫号
潜艇。"
他的刻刀在齿轮零件划出双生鱼纹,零件突然显形出
"铁衣班第三分厂"
的钢印,"铁凤歌说铁衣班曾改造过三艘潜艇,用开门碎片做动力核心。"
苏小满的灵视之眼穿透零件,看见齿轮缝隙里封着段破碎记忆:戴斗笠的青年将开门碎片嵌入潜艇核心,背后是爆炸的机械舰队,而这个青年,正是铁明珠的父亲、铁衣班班长铁成钢。
"默哥儿,渔民打捞的不是普通零件"
她的银坠残片与齿轮共振,"是铁卫号的开门动力核心碎片!"
纸扎潜水衣在礁石群显形出机械鱼鳍时,林默和苏小满已潜入三十米深的海底。锈迹斑斑的潜艇残骸像头沉睡的机械怪兽,外壳的珊瑚丛里嵌着十八具铁衣班弟子的骸骨,每具骸骨的护心镜都对着潜艇舱门。
"是开门方位阵。"
林默的刻刀划过舱门,休门碎片与生锈的合页产生共振,竟将五十年前的海水倒灌场景显形在珊瑚上,"铁衣班用弟子骸骨镇守舱门,防止黑门夺取核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