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小仙蹦跳着撞开最深处的玉匣,"每本契约书都记着妖灵和人类的约定,最底下那本"
它突然僵住,小眼睛盯着匣底的血字,"是初代姑奶奶和赶尸门先祖的人妖通婚证!"
阿月的圣女血滴在通婚证上,泛黄的纸页突然显形出初代圣女的虚影。她穿着与阿月相同的苗绣裙,耳后蝴蝶胎记映着金蚕核心的光,身边站着的赶尸人手腕上,正是林秋白的蝴蝶印记:"阿月,秋白,当胡黄白柳的雕像流泪时,南海的鲛人墟正在抽取东北的名儿地气"
话未说完,密道突然震动,南海方向传来的海啸声中夹杂着戏魂阵的锣鼓。林秋白看见,每本契约书的封面上,黄皮子的讨口名儿正在被海水冲淡,唯有他和阿月的血手印,还在倔强地发光。
"秋白,牌位后的壁画!"
阿月的银鞭指向突然显形的壁画,"是爹娘在南海布阵的场景,他们用金蚕核心换了鲛人墟的
名儿锚
!"
壁画上,月娘的银笛与林正阳的桃木剑交叉成锚,锚链上拴着无数发光的讨口名儿。林秋白突然想起戏魂密室的预言,斩尸剑突然化作锚链的一部分,剑身上浮现出老掌门的字迹:"臭小子,护好这些名儿,它们是东北妖灵的根。"
仙堂的火势突然倒灌进密道,林秋白拽着阿月躲进壁画里的空间,却见里面摆着个水晶柜,柜中躺着的,是老掌门年轻时的道袍,道袍胸口绣着的,正是胡黄白柳四仙围绕金蚕核心的图案。
"这是
老掌门的本命道袍。"
阿月的指尖抚过道袍袖口的酒渍,"他说过,东北的保家仙牌位,其实是名儿锚的阵眼。"
密道深处突然传来锁链声,林秋白的阴阳眼看见,南海的鲛人墟正在升起一座
"名儿灯塔",灯塔的每一层都刻着黄仙庙的讨口名儿,而塔顶燃烧的,正是老掌门的酒葫芦。
"血契者,"
白衣降头师的声音从灯塔传来,"你们以为毁了戏魂阵就能保住名儿?别忘了,鲛人墟的名儿灯塔,专吸圣女血养的金蚕名儿。"
阿月突然感觉心口剧痛,看见自己的圣女印记正在与灯塔共鸣,而林秋白手腕的蝴蝶印记,不知何时变成了锚链的形状:"秋白,用你的赶尸阳气激活老掌门的道袍,我来守住壁画阵眼!"
道袍在火光中突然飞起,老掌门的虚影从袖口飘出,举着酒葫芦往密道里倒赶尸人血:"臭丫头,臭小子,当年我在仙堂埋道袍时,就等着你们用名儿当炮弹,轰了南海的灯塔!"
林秋白握紧道袍,赶尸阳气与金蚕核心共鸣,竟在壁画上拼出
"名儿归乡"
四个大字。阿月的圣女血同时注入壁画,初代圣女和父母的虚影站在他身后,四人的手共同按在水晶柜上。
"天清地灵,名儿归位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