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仙庙的晨光透过结满冰花的窗棂,在神坛上投下细碎的金斑。阿月正对着铜镜调整冠冕,金蚕鳞片突然发出蜂鸣,镜中倒映的黄小溜正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往她苗绣裙摆里钻。
"姑奶救命!"
黄小溜的尾巴尖卷着只瑟瑟发抖的小黄皮子,"这崽子偷喝老掌门的酒葫芦,现在醉得连讨口的规矩都忘了!"
怀里的幼崽打了个酒嗝,鼻尖沾着糯米酒渍:"大
大仙奶奶,给、给句准话呗"
它努力立起后腿作揖,前爪却扒拉着阿月的银饰不放,"俺、俺想化形当说书先生,就差您赐个名儿啦!"
林秋白的笑声从门外传来,斩尸剑上还滴着刚化开的雪水:"黄小仙,你这醉态还想说书?昨晚偷酒时怎么没见你结巴?"
他晃了晃酒葫芦,发现塞子上缠着根金色狐毛,"倒是这毛,比老掌门的胡子还亮堂。"
阿月突然按住幼崽头顶,圣女血让它眉心的黄仙印记发出微光:"秋白,这不是普通黄皮子。"
她指着幼崽后臀,那里竟有五片金蚕鳞片组成的尾尖,"是胡黄白柳四仙里的
黄仙正统
,难怪能偷喝老掌门的本命酒。"
幼崽突然清醒,扑通跪下:"姑奶慧眼!俺爹是黄仙庙前族长,临终前让俺带着这个"
它掏出块刻着
"胡黄白柳"
的令牌,牌面中央嵌着的,正是阿月冠冕上的同款金蚕鳞片,"说见到圣女血就跪下讨口,求您赐个能在人间行走的名儿!"
林秋白的阴阳眼突然刺痛,看见令牌背面刻着行小字:"民国三十年,赶尸门林正阳赠黄仙正统
黄半仙
。"
那是父亲的笔迹,与皮子坟断尾阵的引魂绳如出一辙:"阿月,这令牌是当年爹娘和初代姑奶奶联手刻的,能号令东北五仙。"
阿月的黄仙令牌突然与幼崽的令牌共鸣,金蚕核心发出清越的鸣响。她摸着幼崽毛茸茸的耳朵轻笑:"就叫你
黄小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