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仙庙的金蚕灯笼在雪夜里格外刺眼,林秋白刚扶着阿月踏出密室,就听见庙门外传来震天的锣鼓声。黄小溜蹦跳着撞开殿门,尾巴上的新毛还沾着冰碴子:"姑奶姑爷快躲躲!长白山的出马仙带着
黄仙欠薪
的横幅把庙围了,领头的神婆能把银镯子哭成冰溜子!"
阿月的银饰刚重新戴上就发出蜂鸣,她摸着肩上的伤,圣女血已经止住
bleedg,但萨满冰锥留下的寒毒还在血管里乱窜:"欠薪?黄皮子们不是靠讨封换福报吗?"
话未说完,庙门
"轰"
地被撞开,十几个穿花棉袄的神婆涌进来,手中横幅上的
"还我仙家俸禄"
几个大字滴着冰水。
"可算见着正主儿了!"
领头的神婆梳着油光的大辫子,腰间的萨满铃铛比阿月的银饰还亮,"俺们胡黄二仙堂的弟子,跟着黄仙庙讨了三辈儿俸禄,如今倒好,生魂矿断了香火,俺们仙家的狐子黄皮子都快饿死啦!"
林秋白的斩尸剑下意识出鞘,却被阿月按住。他看见这些神婆袖口都绣着黄皮子断尾图腾,腰间的羊皮鼓上刻着与生魂矿相同的咒文:"阿月,她们的鼓点在共振生魂矿的频率,银鞭可能会"
"当啷"
一声,阿月的银鞭突然从手中滑落,在萨满鼓点中化作几段冰棱。神婆们见状更来劲了,围着二人跳起大神,羊皮鼓敲出的节奏竟和阿月的心跳完全一致:"瞧瞧,仙姑奶奶的法器都认怂啦!再不给俸禄,俺们就请黄仙庙的老客们出来说道说道!"
生魂矿深处突然传来婴儿啼哭,林秋白的阴阳眼看见,矿洞最深处的阴影里,有个浑身缠着金蚕的妖将正在吞噬生魂,每吞噬一个,他背后的断尾就长出一寸:"是百年前被封印的黄皮子妖将!老掌门的断尾阵只能困住他的躯体,生魂矿的灵气在帮他破阵!"
黄小溜突然钻进阿月的苗绣裙摆,浑身发抖:"姑奶,那妖将是俺们初代姑奶奶的哥哥,当年为护她被赶尸门断尾,现在生魂矿的老客都是他的
粮库
啊!"
阿月突然想起密室里初代圣女的分魂躯体,耳后的胎记突然发烫。她踉跄着撞向神坛,指尖触到萨满神鼓的瞬间,银饰突然化作金灿灿的黄仙令牌,上面刻着
"胡黄白柳"
四仙图腾:"秋白,这令牌能调动东北妖灵的力量,但需要"
"需要和俺们对堂口!"
神婆头子突然跪下,羊皮鼓磕出冰花,"按照仙家规矩,新姑奶奶得接了俺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