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天清地灵,魂归其位!"
林秋白咬破指尖,在木箱上画出巨型辰州符,符光闪过的瞬间,箱底浮现出月娘的日记。泛黄的纸页上,用朱砂写着:"正阳,当你看到这些时,我已将圣女血脉封印在阿月耳后。记住,血契的真正力量,是让阴阳两脉在信任中永生"
阿月突然抱住木箱,指尖深深掐入掌心:"秋白,我想起来了
五岁那年,娘把我藏在这个箱子里,自己引开了追兵。她的银笛掉进我怀里,笛音混着雨声,是我最后一次听见她的声音"
林秋白感觉心口发紧,那些通过血契传递来的片段,此刻在脑海中拼成完整的画面:月娘浑身是血地护着木箱,银笛吹出的不是乐声,而是引魂灯的赶尸调,为的是让年幼的阿月在恐惧中入睡。
"原来,老掌门说的都是真的"
阿月的声音闷在木箱上,"娘不是不要我,是用自己的命,换了我一个未来。"
窗外突然传来狼嚎,吊脚楼的引魂灯同时爆亮。林秋白掀开窗帘,看见山脚下腾起大片黑雾,黑雾中隐约可见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
——
巫蛊教的
"影魔团",专门追杀圣女血脉。
"他们追来了。"
阿月擦干眼泪,将银笛塞进林秋白口袋,"带着日记先走,我来挡住他们。"
"开什么玩笑!"
林秋白拽住她冰凉的手,发现她耳后的胎记正在发烫,"老掌门说过,影魔团能吞噬记忆,你忘了在山神庙的教训?"
少女突然轻笑,银饰在灯火下闪烁:"没忘啊,所以才要让你带着日记走。万一我被抓住"
她低头看着两人手腕上的蝴蝶印记,"至少你这里,还存着我所有的记忆。"
这句话像根细针扎进心口。林秋白突然想起在尸蛊潭时,阿月为了他动用圣女血,白发瞬间铺满肩头的模样。他猛地拉住她,将银笛和日记塞进怀里:"要走一起走,要留一起留。别忘了,咱们结的是血契,不是你一个人的单程票。"
阿月抬头,看见他眼中倒映着自己的影子,还有窗外逐渐逼近的黑雾。她突然伸手,指尖在他眉心点了点:"笨蛋汉人,学不会说好听的话吗?"
嘴上这么说,却悄悄往他身边靠了靠,让两人的肩膀紧紧相贴。
黑雾撞破窗户的瞬间,林秋白甩出三道辰州符,符光却在触碰到影魔时消散
——
这些怪物竟是由记忆碎片构成,普通术法根本没用。阿月突然掏出月娘的银笛,放在唇边吹出断断续续的调子,正是当年月娘哄她入睡的赶尸调。
"这是
圣女的安魂曲?"
林秋白感觉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,都是阿月童年时的片段:老掌门用酒葫芦哄她吃药,张铁嘴偷偷教她画符,还有月娘在吊脚楼前吹笛的背影。
影魔们突然顿住,黑雾中浮现出一张张痛苦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