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脚楼内弥漫着陈年艾草的气味,墙壁上挂满了赶尸用的符纸,每张符纸角落都画着极小的蝴蝶印记
——
和阿月耳后的胎记如出一辙。林秋白盯着供桌上父亲的排位,香炉里的香灰突然无风自动,在桌面上拼出
"血契"
二字。
"十年前,你爹带着《阴阳箓》第六卷来找我。"
老掌门擦拭着手中的青铜铃铛,铃铛内壁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,"他说巫蛊教要借圣女转世复活邪神,而复活的关键,就在第七卷里记载的
阴门阵法
。"
阿月猛地抬头,银饰发出清脆的响声:"所以我师父才说我是圣女
原来都是骗局?"
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金蚕皮袋,袋口的银链正朝着老掌门的方向微微颤动。
老掌门叹了口气,从柜台下方取出一个檀木盒:"打开看看吧,这是你爹留下的。"
木盒里躺着半块残破的玉佩,正是阿月耳后胎记的形状,旁边还有一封泛黄的信笺,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:"秋白,当你看到这封信时,我可能已经遭了巫蛊教的毒手。记住,阿月不是敌人,她体内流着圣女的血,是唯一能阻止邪神复活的钥匙。保护好她,也保护好《阴阳箓》第七卷
——
它就藏在老宅暗门的尸堆之下,需用你二人的血契之力开启。"
林秋白的手指在信笺上停顿,发现父亲在
"保护好她"
三个字旁边,画了个极小的蝴蝶,正是阿月的胎记。他抬头望向少女,发现她正盯着玉佩出神,指尖轻轻触碰自己耳后,眼中泛起水光。
"咳。"
老掌门突然咳嗽,打破了凝滞的气氛,"外面的尸竹林有赶尸门的结界,巫蛊教一时半会儿攻不上来。但阿月小友"
他看向阿月,浑浊的眼中带着深意,"你身上的金蚕蛊,可是大祭司的本命蛊?"
少女猛地惊醒,手忙脚乱地捂住皮袋:"你
你怎么知道?"
"当年你娘为了保护你,用自己的命换了你的圣女身份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