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白山的晨光刺破云层时,天池冰面中央的漩涡状黑洞正缓缓闭合,仿佛玄武闭上了眼睛。陆寻站在抗联密营的木屋前,掌心的镇龙玺玄武传来温润的触感,玺面上新融入的七块玉片在阳光下泛着微光,每一道纹路都对应着三代守护者的血脉。
"奶奶的,这玩意儿比胖爷我的传家宝还沉。"
王胖子扛着蛇皮袋从屋里出来,洛阳铲上缠着新扯的红布条,"老陆头说去秦岭找中龙,可咱连秦岭哪儿下脚都不知道啊!"
苏晴的藏青色风衣还沾着冰湖的水汽,斩龙簪断片早已融入镇龙玺,发间别着枚新的银簪,式样竟是简化的北斗七星:"秦岭五丁开道遗址,在《水经注》里记为‘金牛道北段’,1975
年地质队在那儿发现过青铜器残片,纹路和玄冰宫的玄武浮雕一致。"
她转头望向陆寻,"你祖父的笔记里,应该有更详细的坐标吧?"
陆寻摸着祖父的旧笔记本,翻到新出现的页面,泛黄的纸页上用红笔圈着
"秦岭主峰太白山,五丁峡悬棺群",旁边画着五把青铜剑交叉的图案:"五丁开道,传说中秦国用五位力士劈开秦岭,其实是古代地只教为阻断中龙脉而设的锁龙阵。"
他忽然看见笔记本边缘有行小字,"陈瞎子,秦岭猎户,持《巴蜀地脉图》,1975
年幸存者。"
三人在长白山机场转机时,陆寻的手机突然收到条匿名短信,附带的照片让他瞳孔骤缩
——
秦岭五丁峡的悬棺群前,地只教祭司正举着烛龙逆鳞,逆鳞红光映照着岩壁上的
"地只"
古字,而在祭司脚边,躺着具穿迷彩服的尸体,后颈有与苏晴相同的鳞片状疤痕。
"是国家地脉安全局的特工。"
苏晴盯着照片,声音冷得像长白山的冰,"地只教在秦岭布了局,我们必须赶在他们之前找到五丁开道的阵眼。"
西安到秦岭的绿皮火车在暮色中穿行,陆寻望着窗外飞逝的秦岭山脉,右手龙纹突然发烫,竟在玻璃上投出五丁力士的幻影,每具幻影手中的开山斧都对应着不同的地脉方位。王胖子突然捅了捅他,下巴指向车厢连接处
——
个戴斗笠的老汉正盯着他们,腰间挂着半块刻有
"五丁"
的青铜牌。
"陈瞎子?"
陆寻想起祖父笔记里的名字,试探着开口。老汉的斗笠压得极低,只露出下巴的山羊胡:"陆家小子,带镇龙玺来了?"
他转身就走,斗笠边缘飘落张字条,"子时三刻,五丁峡口,悬棺指路,勿信明火。"
秦岭的夜风裹着山雾,五丁峡的悬棺群在月光下像串风干的腊肉。王胖子的洛阳铲刚碰到第一具悬棺,棺盖突然滑开,掉出具缠着山藤的骷髅,腰间的青铜剑刻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