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碑上的字我认识,是早已失传的古魔文:"若违此约,天道为刃,斩其神魂,灭其道统。"
"原来天罚不是惩罚背约者,是执行契约的刀。"玄金长老的声音发颤,"现在契约被激活,说明有人让天道以为,我们违了约。"
"谁?"血杀罗刹的镰刀突然出鞘,刀锋在地上划出火星,"是当年没被灭干净的魔族余孽?
还是正道那些道貌岸然的老东西?"
回答她的是一阵腐臭的风。
议事厅的木窗"哗啦"碎成齑粉,黑雾像活物般涌进来。
幽影鬼将的身影从雾里浮起,他的铠甲是用骷髅串成的,面甲上两个窟窿里淌着绿莹莹的鬼火:"祭品们,该上路了。"
噬天狂猿的吼声震得房梁落灰。
他扑过去时带起一阵腥风,黑鳞擦过幽影鬼将的铠甲,竟擦出一串火星。
血杀罗刹的镰刀裹着血焰迎上去,刀锋砍在鬼将胸口,却像砍进水里——鬼将的身体散成黑雾,又在五丈外凝聚。
"保护玉简!"我抓着玄金长老往桌下滚,幽冥狐的狐尾甩出三道风刃,割开逼近的黑雾。
水灵仙子的水镜"啪"地碎成水珠,她指尖快速结印,冰锥从地面刺出,将试图绕后的鬼兵钉在墙上。
"你们解不开的。"幽影鬼将的声音像指甲刮玻璃,"天道要的是你们的命,是整个九霄的血!"他抬手甩出黑雾巨刃,刃风擦着我左肩划过,布料撕裂声混着皮肉焦糊味钻进鼻子。
九极神鼎在我识海震动。
系统提示音炸响:"检测到致命危机,是否兑换法则屏障?
消耗本命精血二十滴,魔气侵蚀+20。"
"换。"我咬碎舌尖,血沫喷在鼎上。
鼎身腾起赤金光芒,形成半圆屏障,巨刃砍在屏障上,溅起大片火星。
幽影鬼将的鬼火眼突然收缩——他看见屏障里,水灵仙子的指尖正抵在玉简上,水蓝色的灵气如游丝般钻进玉简纹路。
"解出来了!"水灵仙子的声音带着颤音,"契约里藏着漏洞——审判完成前摧毁天道命核,契约就会失效!"
"命核在哪?"我盯着幽影鬼将,他身后的黑雾里又浮出几道身影——是苍梧派的大长老、玉清宗的执法峰主,他们的眼睛全是空洞的白色,像被抽走了魂魄。
玄金长老的手按在我肩上,滚烫得不正常:"天渊之门。
那地方连渡劫期修士都不敢随便进。
空间乱流能撕碎化神期的法身,里面的守门将是上古凶兽"
"没时间了。"幽冥狐的尾巴缠上我的手腕,她的掌心有冷汗,"他们催着鬼将再来一波,应该是怕我们拿到命核的消息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