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掌心还沾着给我疗伤的药膏,凉丝丝的,"我要知道当年灭门真相,总得有人去掀盖子。"
灵犀已经开始收阵旗了。
她把刻着雷纹的小旗往腰间一插,冲我点头:"落魂峰外围我记得有座废弃的镇魔庙,当年参与围剿我妖族的正道修士常在那儿碰头。
如果有秘密,应该藏在那附近。"
我们摸过去的时候,天已经完全黑了。
荒草没过小腿,碎石硌得脚底生疼。
落魂峰越走越近,我能闻到风里有股铁锈味——不是血,是被封禁的魔气。
幽影妖狐突然拽住我胳膊,她的指甲尖刺进我皮肉:"停。"
抬头看,半人高的断墙立在前面,青瓦碎了一地,庙门只剩个黑洞洞的框。
门楣上"镇魔"两个字被劈掉了半边,剩下的"真"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。
灵犀蹲下去摸地面,指尖泛起青光:"阵法被人用蛮力破了,不过"她指尖在砖缝里一挑,起出片焦黑的符纸,"这是苍松那老东西的锁魂符,他来过。"
我的左眼突然刺痛。
金红的光漫出来,庙内的断柱、积灰的供桌、墙角的蛛网都在视野里扭曲。
供桌下的青砖缝里,一缕黑气盘成个模糊的人影——宽袖、鹤纹、眼角那颗朱砂痣。
"苍松。"我咬着牙说出这两个字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紫云凑过来,顺着我视线看过去,脸色刷地白了:"这是"
"他在这儿藏了东西。"我能听见自己心跳声,"可能是当年灭我云澈宗的证据。"
"证据?"
阴恻恻的男声突然炸响。
我猛地转头,月光下,聂枫云踏剑而来,玄铁剑指在我咽喉三寸外。
他身后跟着二十多个正道弟子,个个手持降魔杵,身上的道袍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:"云澈,你私闯正道重地,还敢妄议长老清誉?"
"清誉?"我笑了,魔焰顺着指尖窜起来,烧得空气噼啪响,"当年你们血洗云澈宗时,怎么不提清誉?"
聂枫云的脸瞬间涨红。
他挥剑劈来,剑风卷得我额发乱飞:"住口!"
战斗来得猝不及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