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弯腰抓起她的手,把丹药塞进她嘴里:"你替我吃,我需要你活着炼丹。"
她还要说什么,幽影妖狐已经拽着她往东边跑。
灵犀最后看了我一眼,阵盘在她手里爆发出刺目蓝光,替她们开出条避障的路。
"想跑?"火云长老的降魔杵砸在我脚边,碎石溅起来扎进腿里。
我反手掐住他的手腕,黑鳞顺着他的血管往上爬。
他疼得直抽抽,却还在骂:"你已经油尽灯枯了!"
"油尽灯枯?"我把系统里翻涌的魔气全灌进他身体,看着他的皮肤下凸起青黑色的血管,"那你猜猜,是你的命硬,还是我的系统能啃光你的魂?"
他的叫声比夜枭还难听。
我感觉自己的生命力在疯狂流逝,可系统的另一股力量却在涌上来——不是之前那种灼烧的痛,是冰,冷得我骨头都在发颤,却让我看清了每道魔气的走向。
我突然明白月霜说的"新的可能性"是什么了:系统在吞噬我的命,可它的核心,其实是千年前的我留给现在的钥匙。
当火云长老的降魔杵"当啷"掉在地上时,正道修士已经跑了个干净。
我跪在血泊里,看着左手的骨茬上结了层黑霜——系统的冰与魔气的热在体内打架,却意外地让疼感轻了几分。
东边传来灵犀的喊声:"阵眼激活了!"
我扶着碎石站起来,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。
可当我看见古阵里的紫云正把最后一道丹火打进玉瓶,幽影妖狐在布置幻阵,灵犀的阵盘在月光下泛着青芒时,突然笑出了声。
"域外天魔、正道伪善、系统失控"我摸着胸口发烫的系统核心,感受着体内冰与火的纠缠——它们在融合,很慢,却很坚定,"我倒要看看,谁才是真正的棋手。"
夜风卷着血腥味灌进喉咙,我突然打了个寒颤。
系统核心的温度降了些,可意识海里多了道新的波动,像心跳,一下又一下,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韵律。
那是千年前的我,在说"欢迎回来"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