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跑出三里地,我才敢停下来。
靠在树上喘气时,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变成了刺耳鸣叫。
我掀开衣襟,心口处的魔纹正在渗出黑血,皮肤下像是有虫子在爬——魔气侵蚀又加重了。
"那玉佩"我扯住幽影妖狐的衣袖,"你见过那种符文吗?"
她舔了舔嘴唇,狐耳在月光下泛着淡粉:"那是封魔印的残纹,当年正道用来镇压魔渊的。
不过"她忽然凑近我耳边,"你系统里的符文,和这封魔印,像不像一对?"
我脊梁骨发凉。
身后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声响,紫云仙子立刻挡在我前面,手里攥着刚炼好的爆元丹。
"别紧张,是我布的警戒符。"灵犀仙子擦了擦额角的汗,"他们暂时追不上了。"
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,指甲已经完全变成了乌黑色,经脉里的魔气像活物般翻涌。
系统的提示音还在响,但这次不是警报,而是机械音带着几分杂音:"检测到宿主魔气侵蚀度78建议立即"
"闭嘴。"我打断它,抹了把嘴角的黑血。
月光透过树缝照在脸上,凉得像冰。
幽影妖狐突然开口:"云澈,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正道联合魔族对抗域外天魔,后来反目成仇会不会根本就是一场戏?"她的眼睛在黑暗里泛着幽光,"真正的敌人,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。"
我没答话。
体内突然泛起一阵灼烧般的剧痛,像是有千万根细针在啃噬经脉。
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叫出声,骨剑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远处传来夜枭的啼鸣,声音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凄厉。
我摸了摸心口发烫的引魂灯,青玉扳指碎片还在灼着皮肤——这东西,怕不是和系统、和那玉佩,都脱不了干系。
"走。"我弯腰捡起骨剑,"找个地方疗伤。"
身后的山林里,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。
风刮过耳际,带来若有若无的血腥味——正道的人,怕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。
更麻烦的是我低头看着逐渐变黑的手背,体内的魔气,好像快压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