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给我!"他疯了似的吼,"那是我爹的东西"
我反手掐住他手腕,运力一折。"咔嚓"一声,他的腕骨碎成了渣。
他疼得蜷成虾米,我扯着他衣领把人甩到墙上:"你爹?
冷轩山?
当年参与围剿我师父的,是不是有他一份?"
他瞳孔骤缩,没说话。但那副见了鬼的表情,已经替他答了。
石室的震动渐渐平息。
我喘着气抹了把脸,九霄令在掌心发烫。
紫云递来疗伤丹,我含进嘴里,甜丝丝的。
幽影妖狐蹲在祭坛边,指尖拨弄着黑曜石的纹路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"走。"我踢了踢昏迷的冷轩阳,"这地方要塌了。"
出了石室,月光洒在身上。
我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,把九霄令里的噬魂珠倒出来。
珠子表面的血丝褪了,映出模糊的画面——白衣女子跪在血里,周围围着几个穿太初印道袍的老头。
她后背有道深可见骨的剑伤,却还在笑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画面下方浮着四个字,被血浸透的"天音弑师"。
我的手突然抖了。
苏明玥我师父最疼爱的小师妹,当年说要和他一起游历山川的姑娘。
原来她根本不是病死的,是被这些道貌岸然的东西
"阿彻?"紫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。
我抬头,看见她担忧的脸。
幽影妖狐站在不远处,尾巴尖轻轻扫过地面,眼神复杂得像团乱麻。
夜风卷着血腥味扑过来。我捏紧噬魂珠,指节发白。
原来这局,从二十年前就开始布了。
(月光漫过珠子表面,白衣女子的脸渐渐清晰。
我盯着那道剑伤,喉间泛起腥甜——原来有些真相,比魔修的刀刃更锋利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