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再藏私就是找死,我咬破左手食指,在剑身上画出血纹——这是用本命精血激活的"血魔焚天",能让剑势提升三倍,但事后至少要躺三个月。
血杀的镰刀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她手里,刀刃上缠着她的血。
她冲我点了下头,眼神里是我熟悉的决绝——当年她为了给族人报仇,敢单枪匹马闯正道七宗。
吞山兽的第二爪拍下来时,光罩碎了。
紫烟喷出一口血,栽进狂猿怀里。
我挥剑迎上那爪,血魔剑和兽爪相撞的瞬间,我听见自己手臂骨裂的声音。
剧痛让我眼前发黑,但我咬着牙不退半步,剑身上的血纹疯狂吸收我的生命力,剑势反而更盛。
"给老子碎!"
血光炸起的刹那,我看见兽爪上出现了裂痕。
但还没等我高兴,吞山兽的尾巴从侧面扫过来,直接抽在我胸口。
我像断了线的风筝,撞在十米外的石壁上,又滑落在地。
嘴里的血止不住地涌,我能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,每呼吸一下都像有刀在扎。
"主上!"血杀的尖叫被吞山兽的吼声盖过。
我勉强抬头,看见她被兽爪按在地上,镰刀掉在旁边,嘴角淌血。
狂猿护着紫烟往角落退,可那畜生已经盯上了我们,腥热的吐息喷在我脸上,我甚至能看清它瞳孔里自己的倒影——狼狈得像条丧家犬。
"十年"我咳出一口血,喉咙发紧,"老子等了十年找真相难道要死在这儿?"
吞山兽的爪子缓缓抬起来,阴影笼罩住我。
我望着它爪心的倒刺,突然想起小时候,师父摸着我的头说:"阿澈,遇到绝境别慌,你命里有大机缘。"可现在,系统没声了,暗魂令牌也不亮了,连最后一口魔气都被抽干了
爪子落下的瞬间,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。
很慢,很慢。
然后,黑暗涌了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