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老仵作的女儿?她叫什么名字?”李主事问。
“她叫闫子秋,是老闫的女儿,她妈妈死的早,父女相依为命,一打小就帮着老余验尸什么的。”
“难怪啊,你说我大唐都出过女皇帝,可女仵作本官是第一次见到啊!”李主事感慨道。
也是,如果家庭条件好的女孩子,谁会来做仵作啊。就算是穷人家的孩子,从小没见过什么世面,就算真有这个胆,也未必能做的了仵作这事情。
卧室很大,除了床榻外,还有专门喝茶、看书的地方,另外在床榻胖,还有一些各种各样的东西。平常人看不出什么蹊跷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,这准时崔友平时和夫人、小妾晚上欢愉的道具。听说崔友还时刻调制各种大补之药,这里或许就是演练场所。
床榻前一丈左右,一具尸体躺在地上,头已不见。
在头前方径直通往床的地方,一股喷溅血迹,足足有一盆有余,光从现场就可以强烈的感受到一股刀锋从崔友脖颈处划过。其力道之大,已经足以让崔友的头瞬间割断。
平常人可没这股力气,就算有那么大力气的人,不经过锻炼,也无法将头就一刀齐齐割下。
可最令人不解的是,头呢?
李主事一手挽着衣服,蹲下身,朝床榻下看去,也没见到头。
“崔管家,你到现场的时候,没看到崔友的头吗?”
“大人,我到现场的时候,没敢细看,等后来点亮蜡烛,才发现没有头。”
“哦,对了,把你们的二夫人带来。”
二夫人此刻眼睛有些发呆,估计是受惊吓所致,但可以看出来,是个美人胚子,特别是现在衣衫有些凌乱,隐隐约约能看到性感的身躯,想必这也是崔友经常在这里住的原因吧。
“你不要怕,把昨晚所见,详细的说一说”
“是鬼,是鬼,太可怕了!”
“什么鬼?别紧张,慢慢说”
“昨夜三更左右,老爷刚睡下,我也正准备睡,只见房梁上有一个没有脸的鬼,我被吓得正准备喊老爷,忽然被什么东西打了头,就晕过去了。醒来,醒来就……。”
李主事看了看现场,走到院子里,屋子里实在是憋闷,毫无头绪。这时候闫子秋走了过来。
“大人,初步验定,死者崔友,年方四十五岁,全身除颈部伤口外,没有其他伤口。为失血过量而死,死亡时间为昨夜三更十分,崔府家人称死者为崔友尸身,头未发现。死者颈部为一刀伤口所致,并没有第二刀,从施力的角度看,这一刀至少需要五百斤以上的力气,同时需要非常锋利的凶器。”
李主事没听完,便打断闫子秋的话,说:“走,下一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