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接着,禁婆就像是耗子见了猫一样,钻入深海。
花诡愣了一瞬,随即拉住要下沉的张启灵。
向上游去。
深海最深处。
刚刚逃走的禁婆,朝着离开花诡离开的方向。
“没……时……间……了……长……白……山……青……铜……门……”
声音带着说不出的颤意,似向往,又像在恐惧。
与此同时,张启灵在混沌中缓缓找回意识,睫毛微微颤动,艰难地睁开双眼。
便瞧见不断拉着自己往上游的花诡。
随着距离海面越来越近,阳光毫无阻碍地穿透海水,将原本昏暗的水域染得透亮。
此刻,花诡犹如海中的精灵:一袭红衣在水中肆意翻卷,酒红色长发如灵动的火焰,在水流里欢快地舞动,周身好似笼罩着一圈璀璨的光晕
。
花诡感受到手上微微传来的动静。
心脏猛的一颤,下意识回头看向张启灵。
便看到张启灵正望着自己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时间暂停在此刻,连周围的海水都变的缓慢。
花诡唇角不自觉勾起,对着张启灵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随后转身,牢牢拉住张启灵的手,奋力划动双腿,朝海面游去。
很久以后,即便两人已经在一起很多年,张启灵也时常想起那天在海里,花诡闯入自己眼帘的模样。
花诡跳入海里以后,沈牧依照花诡给的命令,寸步不离的盯着吴斜。
吴斜此刻心急如焚,哪还有心思去琢磨花诡此前对自己说过的狠话。
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海面,双手不自觉攥紧栏杆,指关节泛白。
他在心里祈祷着花诡会把闷油瓶带上来。
如果因为他的原因,花诡和张启灵都死在这里,他恐怕一辈子都要活在愧疚中。
不知过了多久,原本波涛翻涌的海面突兀地冒出两个人影。
吴斜瞳孔骤缩,心脏像要跳出嗓子眼,他颤抖着手指。
结结巴巴道:“沈……沈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