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狗,真不爱干净,嘴里一股臭味。”
吴三醒看着不争气的侄子说道:“我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侄子?这是尸臭味,这狗是吃尸肉长大的。”
吴斜听到三叔这么说以后,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。
蟠子也来到吴三醒旁边“三爷,看来这水路有问题啊。”
“你们在这待着,我去打听打听。”说完吴三醒就往赶牛车的老头那里走去。
坐在赶牛的老头旁边,和他开玩笑,“老爷子,下一程咱骑这狗吗,恐怕这狗够戗啊!”
“咋能骑狗呢?“老爷子大笑:“这狗是用来报信的,那公路上有泥石流走不了,得坐船,这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。”
吴三醒假装疑惑的问那老头“这狗,还会游泳?”
“游的可好咧,游的可好咧”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:“驴蛋蛋,去游一个看看。”
那狗还真有灵性,“汪”一声跳到河里,扑腾扑腾游了一圈。
上来抖抖毛,就趴地上吐舌头。
“那这船什么时候到呀?”
“哎呀,还早着呢。那船夫得2点才能来,咱们歇一歇。”
“哟!这船夫不怕没生意呀?”
“不怕,不怕咧。我们这里就他一个船夫,他最厉害咧。
他说什么时候开工,就什么时候。有时候一天都不开工,能把人急死咧。”
老头子无奈的笑笑:“没办法,十里八村的,就他这么一个,他村长都拿他没办法咧。”
“那你们不开个会,把他给撤了,换个利索人啊?”吴三醒状似疑惑的问着老头。
“有人试过,不行的咧,你们是外地来的,不清楚,这里的山神老爷只卖他面子,别人只要到那山洞洞就肯定出不来。就他带着能过去,也不知道咋整地。”
“那不过不就行了吗?”
“不行,不行的你们去的地方要过山洞的咧。”老头连忙摆手说道。
“驴蛋蛋过来。”
只见一个浑身惨白的老头从湖上撑船过来。
吴三醒这边,看着那狗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以后,也回到吴斜和蟠子身边,用杭州话讲道:“这湖不简单,那个撑船的船夫也是个吃肉的。前面很有可能有个积尸地,都小心一点。”
“三叔,什么是积尸地啊?”吴斜用杭州话问道,尾音微微上扬,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急切与求知欲。
“前几年我在山西太原也找到这么一个洞,”吴三醒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沙哑,带着几分疲惫与沧桑。
“那里是日本人屠杀堆尸的地方,凡是有尸地的地方必有屠杀,这个是肯定的。
那时候我在那里做实验,把动物放在竹子排上,然后架上摄像机,推进去。”
吴三醒比划着,他的手有些粗糙,骨节突出,动作间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打磨的沉稳劲儿。
“那洞最多1公里多点,我准备了足够长的电缆,最后都拉光了,也没看见竹排出来。”说到这儿,吴三醒眉头拧成了个死结,脸上满是困惑与不安。
“最后是拉电缆才把摄像机拿出来,”三叔顿了顿,喉结上下滚动,像是在吞咽什么难以言说的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