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好似那饮尽人血,吃醉了的恶鬼,笑的弯了腰。
“若你父皇当真是为了江山地位,担心母皇掌握重器而威胁到他的帝位,我倒还高看他几分。”
萧戾嘲弄道:“你父皇灭我裴氏,只因我父亲是你母皇的师兄。”
“只因一个‘妒’字!”
燕灼灼难以置信的睁圆了眼。
她想过千万种理由,却从未想到这么个原因。
荒唐!
何其荒唐!
一国之君,灭一族功臣,只因嫉妒?
嫉妒?!!
“似你父皇那等伪君子,昏庸无能,刚愎自用,却能在死后依旧得一个‘文帝’的谥号,享万民歌功颂德,青史留名于史书。”
萧戾笑出了声,眼尾猩红:“你是他的女儿,你说说看,他配吗?”
燕灼灼说不出话来。
配?
如何配?
荒唐,荒唐二字都不足以形容!
从未有一刻,让燕灼灼感到如此的无地自容。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羞愤,不是愤怒于萧戾的诘问,而是对她父皇昏庸的愤怒。
愚蠢!
怎能愚蠢至此!
燕灼灼忽然就理解了,母皇为何会与萧戾联手弄死父皇了。
换做是她,她也会。
或许,她骨子里就是这样无情。
在知晓真相的这一刻,她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般大逆不道,如此昏庸愚昧之君,任其坐在那皇位上,才是对社稷江山的最大毒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