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是连遮掩都懒得。
紧接着,她又像想起什么,小心翼翼的朝我凑过来:不瞒你说,我此番也请了……
二小姐朝远处使了个意味深长地眼色:等明儿个,你且看我怎么替你收拾她。
我心头泛起犹豫。
二小姐敏锐的抓住这一空档,紧着又说:什么少卿夫人,一个贱户出身的粗使丫头。
也就你脾气软,换我,哼,不扒了她的皮!
我显然快要被她说动了。
二小姐又添一把火:不瞒你说,我已经跟宫家夫人和祝家小姐通过气。
到时候,你就等着看出好戏吧!
送走二小姐,我反复看了手里的烫金请柬。
一旁的莲心忍不住又开始在我耳畔吹风:奴婢觉着,年家二小姐是真为小姐着想。
玉心那贱骨头,是该好好教训一下!
你懂什么我不耐斜去一眼。她嘴上说得好听,实则不就是想拿我和她解解闷
莲心被呛,面上自然不忿。那……那小姐您为何还同意
我不由钻进请柬,眼神黯淡:自是想为自己出口恶气。
即便被人当笑话看了,我也认。
2。
赏梅宴定在这日晌午。
我特意换上当下最是流行的短苞襦裙,妆也比平日要浓些,为的只是遮一遮这满脸的病气。
我不想她再见到我时,瞧出我脸上的疲态。
我特意遣莲心与我同去。
这妮子虽是嘴碎,却胜在实打实恨毒了方烛。
有她在,保不齐还能再搞些事出来。
年府前,各色贵家夫人小姐踏门而入。
有的不怀好意的打量我,有的主动上前同我打招呼。
但她们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样——
戏谑。
我早就预想到了这种情况。
毕竟白茆曾经作为我的未婚夫婿,容貌身材官职一一俱佳。
那些个被我捷足先登的贵家小姐,自是看我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