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吗我扫了眼他手中的文件袋,我还是头一次见带着合同来看望病人的。
听到这话,许安山慌张把文件袋藏到身后:这。。这是。。。
没等他狡辩一二,一旁的林承突然插话:
妈,许经理是来带念念走的,这事已经定下来了!
见有人帮腔,许安山的态度也跟着强硬了起来。
他掏出文件晃了晃,微微得意:
秦教授,这白纸黑字可清清楚楚,上面不仅有您千金的亲笔签名,还有公证处盖章。
即便您是国际遗传学协会的终身荣誉院士,也必须遵守法律!
见他这般嚣张,我强压怒火:
念念现在只是失去意识,她还没咽气呢!
而且我已经给她注射了特效药,用不了多久她就能苏醒,到时候。。。我要听她亲口说,她究竟有没有签过这种协议!
下一秒,房间里爆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。
妈,您是不是研究把脑子研究坏了林承讥讽道,念念患的是比渐冻症更严重的基因突变症,全球都没有治愈案例,那只药怎么可能有效
许安山更是阴阳怪气:秦教授,我记得您半年前还和我们公司签了对赌协议吧要是研发失败,可是要赔偿三亿违约金的。
他凑近我,故意压低声音挑衅:不如这样,您把念念交出来,到时候我在董事会面前美言几句,说不定您能少赔点钱。。。
可我内心毫无波澜,甚至有点想笑。
他们不知道,这款特效药我早已完成了临床试验。
治愈率几乎百分之百,不过完全发挥药效还需要七十二小时左右。
现在才过去了不到二十分钟。
在我和许安山所在的医药公司签署的合作协议里,明确写着我有权随时终止合作。
只要我一句话,就能让这次合作彻底打水漂。
要知道这款特效药一旦上市,创造的价值至少百亿。
想到这儿,我竟隐隐有些期待。
三天后的发布会上,他要怎么为自己的愚蠢行为买单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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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我默不作声,陈墨快步凑了上来,使劲儿拽了拽我的胳膊:
妈,您就听许经理的吧!妹妹已经没救了,您何必这么固执呢那可是三个亿的赔偿金,我们家底掏空了都还不上啊!
在三个养子中,陈墨素来是性子最温良的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