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华没回来,林运倒是找了过来,看见他我就生气,我口不择言,上前给了他一拳。
这时,后面出来了一个女人。是他的妻子,他们觉得莫名其妙。
一番撕扯下,我才知道,林运是舒华的表哥。当初有两个出国留学名额,舒华母亲是想留给女儿和外甥。
舒华不愿意去,母亲不解,逼问下才知道女儿有了喜欢的人,是个穷小子。
母亲觉得是我耽误了她,便找到我说了那些话。还把舒华关在家里半个月,直到她绝食晕过去,才作罢。
舒华便将另一个名额,给了林运的未婚妻,林运对此很愧疚。
姨母的意思是为了他能够照应表妹,才将另一个名额给他,结果他没出力捞了个全好。
听到所谓的真相。
我说不出话,所以这些年一切只是我的臆想,是我作茧自缚。
是我不相信舒华,是我害了她。
舒华真的死了。
她最后的时间里,什么话也不想对我说。
哪怕是骂我一句。
我仿佛泄了气的气球,一下子老了。
办完舒华的葬礼,我没有脸面对儿女,一个人去了养老院。
我的脑溢血越来越严重,四肢无力,走路需要用到拐杖。
神经受到压迫,我变得健忘,脾气也越来越古怪。
在养老院,大家喜欢欺负没有儿女来看的老人。再加上我的脾气,大家都不待见我。
没有人再为我收拾烂摊子。
我一个坐在角落轮椅中。
视线逐渐模糊。
仿佛又听见:
文山,我要嫁给你。
我努力睁开眼。
什么也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