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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院后,我带着那块盘龙吊坠去了国土资源局。
我们寨子底下有金矿这件事,是我根据爸妈的互动猜到的。
阿爸过世那天,妈妈抱着我说这是爸爸的遗物,让我丢了命也不能丢了吊坠,并且不能跟任何人说起。
我牢牢记住了。
那天再次摸到这块金坠子,我突然感应到了消失多年的母女默契。
她把是否上报国家的选择权,交到了我手中。
我带着人找到妈妈时,她正身着盛装,跪在祖祠里念着忏悔的经文。
看到我,她流着泪很是激动。
阿蛮,你回来了
我淡淡点头,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坠子递了过去。
她颤抖着手接过,还想来拉我的手,却被我的冷脸冻在原地。
几个老人奔了进来,指着妈妈鼻子骂。
说她不敬祖先,不顾祖训,竟要将镇族之宝拱手让人,不配当族长。
我冷眼看着,直到那些看到我便一脸羞愧的族人蜂拥而来,劝走了自家老人。
我后退一步,把主场交给了她和负责勘察的工作人员。
只见她挪开角落里的一个牌位,把金坠子对准里面的凹槽放好,再轻轻一扭。
隐藏在牌位桌子底下的暗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