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景珩的表情有一瞬凝滞:他们可能是冲你来的。
我我嗤笑,我一个孤女有什么值得——
手臂突然一阵刺痛。
低头看去,衣袖裂了道口子,血痕已经浸透布料。
刚才太兴奋竟没察觉。
周景珩脸色骤变,扯开我袖子。伤口发黑,毒已开始蔓延。
不是见血封喉的剧毒,他撕下衣襟扎紧我上臂,但必须立刻解毒。
他打横抱起我,我惊呼:放我下来!我能走!
闭嘴。他声音发颤,再动毒发更快。
月光下,他额角渗出细汗,抱着我飞奔的样子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。
我忽然觉得,这位冷面阎王或许没那么讨厌。
6
黑鹰之谜初揭晓
福伯见到血淋淋的我们,差点背过气去。
小姐!二殿下!这这这——
蛇毒,取雄黄酒来。周景珩把我放在榻上,转头对福伯低语几句。老人面色大变,踉跄着跑去取药。
我眼前开始发黑,却强撑着笑:二殿下这么紧张我
别说话。他拧了湿帕子擦我伤口,动作轻柔得不像话,会有点疼。
福伯端着药酒回来,后面跟着颤巍巍的府医。
解毒过程像被烙铁灼烧,我咬破嘴唇没吭声。
周景珩把手腕递到我嘴边:疼就咬我。
我扭头不理他。谁要咬这冰块啊!
药劲上来,我昏昏沉沉听见他们在说话。
。。。是北境死士福伯声音发抖。
黑鹰卫。周景珩道,三年前那场战役后,他们应该已经。。。
老爷查的就是这个。福伯压低声音,出征前夜,老爷说朝中有人通敌,证据就藏在。。。
声音越来越远。我坠入黑暗前,感觉有只冰凉的手握住了我的指尖。
7
父亲遗信藏玄机
我梦见了父亲。
他站在校场边看我练箭,铠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。沅儿,他笑着说,记住,最危险的敌人往往戴着最友善的面具。